但这是玄圃丘内务,他们再怎么有想法也无法影响。
江渚花了一段时间才将游客清空,至于留学生,他可以不通过传送门穿越两个位面,依旧能带他们回去,虽然麻烦了一点,现在倒不急着离开。
对玄圃丘的影响自然也是挺大的,玄圃丘现在的经济活跃全靠游客支撑,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甚至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为了地球能恢复正常,又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好的一面是,即便没有游客,玄圃丘现在也能自给自足了,怎么也不会饿死,就是冷清了不少。
等清空游客,江渚取消了两最大的丰沮之门,也就是地球和玄圃丘互通的两扇。
学校那边,看着银色星旋的大门向四周散去,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暗叹可惜,又心中松了一口气。
或许,一切的异象随着这扇门的消失都结束了。
稳定比什么都好啊。
异变后的地球是好是坏,太让人揪心了。
既然心里无法承受,还不如直接斩断这种可能。
不少人也再感叹,没想到新时代就这么落幕了,本应该才开始而已。
地球重回正规也是好事,这样他们就又回到了温床,不用每天提心吊胆。
江渚也是这么想的,他也是地球人,自然也不愿意地球承受无法预料的结果。
各地怪异的事情虽然还在发生,但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这应该是余波,等过去之后一切就恢复正常了。
直到……
大地裂开了一条缝隙,巨大的缝隙,如同一只延绵的蜈蚣。
有铜铸的铜水从缝隙里面流淌而出,形成了一条铜汁河。
那场面实在太震惊了。
古老相传,铜汁铁浆是神饮用的水源。
如今在地球上居然出现了一条供神饮用的水源?
如果说这已经十分震惊人了,那么从这条铜汁河中被冲刷出来的又一具神尸就不知道如何来形容他们的心情了。
当初那具神尸的出现造成的灾难还历历在目一般。
神尸从河中立起来了身体,低头垂眉在喝水,恩,在喝铜汁。
那神的目光清澈无比,就像是活物。
一时间震撼世人。
张顺德也第一时间联系到了江渚,十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关闭了丰沮之门之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江渚也懵。
他怎么可能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丰沮之门关了,但各地异象依旧一点没有消失的迹象,现在反而还多出来一具铜河神尸。
江渚试探地发了一句:“该不会地球的变异和丰沮之门没有关系吧?”
毕竟一开始这个想法也仅仅是他的猜测。
那就奇怪了,地球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根源是什么?
江渚的回答,不知道让张顺德和上面多抓脑袋。
所以说,仅仅是他们白忙活了一阵?
地球该怎么变化还是在怎么变化,他们的行为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
他们还是得面对一个未知之数,还得去面对那些诡异的异变。
当然也有不少人心中暗喜,因为和丰沮之门无关的话,那么丰沮之门也很可能会重开,他们能继续购买到时间和寿命。
江渚也抓脑,啥情况啊?
那具神尸喝完铜汁之后也没有到处乱走,而是对着天空低语了起来。
神的低语,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嗡鸣了。
不知道多少人,如同灵魂都能听到这样的神语。
江渚身体都哆嗦了一下,是神咒。
一具死尸,就算眼神清澈它也是一具死尸,居然还能施展神咒。
他在召唤什么。
这才是最可怕的。
江渚不敢怠慢,他得去玄圃丘将祸或者太遗带过来,估计也只有他们才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但现在有个情况,丰沮之门没有了,江渚无法通过丰沮之门前往玄圃丘,也就是说他得等七天一次的被动穿越才行。
而离被动穿越还有三天时间。
谁也不知道这三天会发生什么。
江渚也只得先将现代这边的丰沮之门建好,等他穿越之后,再在玄圃丘建立对应的丰沮之门,这样不用再等七天就能将祸或者太遗带过来。
耳边听着神尸的呢喃,这时间就难熬了,至于那些颇有兴趣充满好奇的人,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上一次神尸有多邪恶,他们是记不得了,估计也是因为受难的人不是他们吧。
人类的悲伤从来都不是相同的。
反正江渚是提心吊胆的。
张顺德在询问:“就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哪怕知道它在干什么也好。”
江渚直接回复道:“没有,得等人来处理它,但丰沮之门的建立还需要几天时间。”
张顺德:“还好它仅仅是在那发出奇怪的声音。”
江渚可不这么认为,那可不是什么奇怪的声音,是比巫蛊的咒语还要古老深奥的存在。
果然,没过多久,江渚就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常,精力以一种特别诡异的方式波动。
江渚倒是没什么感觉,他身体内的精力似乎自动形成了一个拒绝外来精力渗透的墙壁。江渚皱着眉,他能抗拒这样的诡异的精力波动,其他人呢?
神尸因为被杀死,心里的不甘,怨气,戾气会化作最恶毒的诅咒。
上一次,还仅仅是看到神尸的人被诅咒,在身体上出现无数辱骂人的丑陋的脸,这一次,从灵魂深处响起的声音,影响的范围就广得多了。
江渚给张顺德发了一条消息:“注意影响范围内的人的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半响都没有得到张顺德的回答。
等江渚准备再问,张顺德的消息发了过来:“有不少人报警,他们说他们看到了……永生之门。”
江渚都愣住了,什么玩意儿?
永生之门?
神还真是喜欢用永生来诱惑人。
玄圃丘,为了对抗神,反被神诱惑,食用了一种无叶枯树上的果实,变成了不死民,这算是永生吗?
如果是,代价也太惨烈了,玄圃丘从此毁灭了,大荒也变得一片凄凉,哪怕诸神被屠杀殆尽,也没有恢复过来。
还有那个侍奉神的古国,他们祭祀神,神也赐下了永生法,让他们用自己血亲的身体,一代一代占有自己血亲的身体,这么活下去,灵魂不灭。
无论怎么看,就算真的有永生法,但也是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这个永生之门又是什么?
张顺德说道:“应该还有更多人看到了,只是没来得及报警,或者不愿意报警。”
江渚沉默了一会,回了一句:“你呢?”
张顺德现在的位置应该也是能听到神的呢喃的。
张顺德倒也直接:“看到了,脑海中出现了一扇十分清晰的青铜门,明明不知道它是什么去向何方,但灵魂就是清晰地得知,通过它便是永生。”
没有文字没有旁白,但就是知道那是永生之门。
但要如何穿过脑海里面的门?
江渚心道,他现在虽然不能回玄圃丘,但两个位面的网络是相通的。
江渚拿起手机给生肖拨通了电话,然后让生肖将手机交给太遗。
江渚长话短说地描述了一番现在的情况,又说了说青铜门的事情。
太遗的声音传来:“远古之时,诸神有一种强迫生灵祭祀的巫术,诱导人奉献灵魂进行祭祀。”
“那是一扇祭祀之门,它想要生灵祭祀它帮它复活。”
“能强迫生灵祭祀的神的年代都有些久远。”
江渚张了张嘴,强迫祭祀?
根本不是什么永生之门,而是奉献灵魂的祭祀之门。
果然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骗局。
还好,被太遗识破了,江渚问道:“既然是骗局,如何提醒人不上当?”
太遗答道:“没用,因为不进入那扇门的人都会受到神的诅咒,这个祭祀本就是强迫进行。”
“不过,当初大荒的生灵宁可受诅咒也不会进那扇门,所以这门巫术哪怕是神也不怎么用。”
江渚问道:“进了那扇门会如何?”
太遗:“永生吧,当初负责斩杀这些永生者的是我玄圃丘四王之一的女丑。”
“这样的小事我也没仔细问那些永生者就已经被斩杀干净了。”
江渚心道,这还是小事?
江渚觉得一定是太遗当初太懒才没有问清楚。
但……进入青铜门后的永生者,到底是什么?
若真是永生者,为什么大荒的生灵宁可被神诅咒也不进那扇门?玄圃丘为何又要斩杀这些永生者?
虽然没有了解全貌,但已经明确,那扇青铜门危险之极。
江渚给张顺德说了说:“所以,无论如何,哪怕身体出现被诅咒的现象也无论如何不能进脑海中那扇门。”
这种事情,也只有通过部门才能通知到所有的人。
情况不明,江渚现在可能是唯一一个了解一些真相的人,所以张顺德也不得不向上面汇报,并安排下去。
虽然怪异,但脑海中青铜门都出现了,也顾不得这些了。
上面的安排,一是通知到位。
二是,准备打断那具神尸。
江渚有幸见到了那样的场面,因为不仅仅安排街道社区的人去挨家挨户的通知,电视上也在不断播报这次事件,以及打断神尸的画面。
海面升起了发射台,以前只能在军·演的时候才能看到的电视画面,一只只如同火箭的炮·筒,带着火光和长长的浓烟,飞上了天空,呼啸而去。
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剧烈的爆·炸声。
这不是战争,而是现代和神话的一次对决。
不得不说效果还是有的。
那具神尸重新躺回了铜汁河底,身体就那么沉了下去,不知道多深,只留下巨大的铜汁峡谷。
连铜汁河都平静了下来。
只是……神的低语依旧在继续。
电视前,一片沉默。
不知道多少人是带着期望在观看这一刻,但似乎并没用达到预期效果,神语并没有被打断。
唯一庆辛的是,至少将情况告知了所有听到神语的人。
但人性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真的有人能忍住诱惑不进入那扇青铜门吗?
江渚担心得更多,即便忍住了不进入那扇门,能有多少人抗得住神的诅咒,太遗说这是强迫祭祀。
本该受人尊敬的神,却用最邪恶的手段诅咒世人。
江渚一直和张顺德保持着联系。
但让江渚疑惑的是,直到傍晚,神的诅咒都没有出现。
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不知道多少人开始产生了怀疑。
神的诅咒的种类太多了,在没有具体出现前,谁也说不准是什么。诅咒的现象也无论如何不能进脑海中那扇门。”
这种事情,也只有通过部门才能通知到所有的人。
情况不明,江渚现在可能是唯一一个了解一些真相的人,所以张顺德也不得不向上面汇报,并安排下去。
虽然怪异,但脑海中青铜门都出现了,也顾不得这些了。
上面的安排,一是通知到位。
二是,准备打断那具神尸。
江渚有幸见到了那样的场面,因为不仅仅安排街道社区的人去挨家挨户的通知,电视上也在不断播报这次事件,以及打断神尸的画面。
海面升起了发射台,以前只能在军·演的时候才能看到的电视画面,一只只如同火箭的炮·筒,带着火光和长长的浓烟,飞上了天空,呼啸而去。
东风快递,使命必达。
剧烈的爆·炸声。
这不是战争,而是现代和神话的一次对决。
不得不说效果还是有的。
那具神尸重新躺回了铜汁河底,身体就那么沉了下去,不知道多深,只留下巨大的铜汁峡谷。
连铜汁河都平静了下来。
只是……神的低语依旧在继续。
电视前,一片沉默。
不知道多少人是带着期望在观看这一刻,但似乎并没用达到预期效果,神语并没有被打断。
唯一庆辛的是,至少将情况告知了所有听到神语的人。
但人性这种东西真的不好说,真的有人能忍住诱惑不进入那扇青铜门吗?
江渚担心得更多,即便忍住了不进入那扇门,能有多少人抗得住神的诅咒,太遗说这是强迫祭祀。
本该受人尊敬的神,却用最邪恶的手段诅咒世人。
江渚一直和张顺德保持着联系。
但让江渚疑惑的是,直到傍晚,神的诅咒都没有出现。
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诅咒,不知道多少人开始产生了怀疑。
神的诅咒的种类太多了,在没有具体出现前,谁也说不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