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一缓过气来,上来就要打我,我轻轻一躲,躲开了,我跳下地,找了一双花盆底的鞋穿上,举着脚对她晃了晃:“你再敢动,别怪我踩废你。”她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你简直是野蛮人。”我冷哼一声:“是也是被你们逼的。”说着拉着二太太走出去。
由于有穿滑冰鞋的经验,穿起花盆底的鞋,我照样健步如飞,我正低着头快步往前走,迎面撞到了一堵墙上,由于我的速度快,惯性就大,虽然那堵墙软乎乎的,还是把我撞的后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多亏我娘站在我旁边,要是站在后头,一定将她坐个跟头。
我娘抬头看见那堵墙,吓得眼睛瞪得老大,顾不得扶我,赶紧跪下:“王爷吉祥。”那堵墙哈哈笑道:“起来吧。”说着过来拉起我,我本想揉揉受伤的屁股,一听娘呼王爷吉祥,赶紧放在已接近屁股的手,接着在我眼前伸过一只手,我抬起头,见和亲王正揶揄地笑着,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腾地站起身。可是双腿的分的太大,没站起来,又向地上坐去,王爷赶紧一把搂住我的腰。我站直身子,伸手推开他。
王爷放开手,故意用衣摆擦了擦手,我瞪着他,他笑着问我:“你几天没洗澡了?身上都酸了。”想想昨儿他赶我走的眼神,我心里又一寒,淡淡地问:“王爷不在府里,到奴才家里做什么?”王爷收起笑容说:“听清泰说你病了,过来看看。”我淡淡地说:“怎敢劳动王爷大驾。”
三奶奶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看到和亲王愣了一下,赶紧将头发挽好,过来给和亲王见礼,和亲王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我转身要走,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拉着我将我拖进我的小屋子。
进了屋子,他一把将我抛到床上,气呼呼地说:“你到底想怎样?昨儿大庭广众之下直呼皇上的名讳,我没怪你,你还跟我呕气。你跟你哥哥在家还没打够吗?竟跑到我那儿去丢人。”
我一直见他都是笑,没想到今儿倒看到他发怒。我坐直身子,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研了墨,在一张纸上画起画来,我画了一张素描,正是和亲王发怒的样子,他见我一声不吭,忍不住走过来,一看我的画,被气乐了。伸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你这个鬼精灵,要不是人太小,我马上娶了你。”
我一愣,他坐到我身边:“你是包衣府的奴才,不能参加户部三年一选的秀女,内务府选的,只能入宫为杂役,我看你这身子骨,虽然打架是好手,却未必受得了那里的苦。”我收起画,站起身:“虽然做杂役苦些,也胜过在这儿受气好。奴婢有心里准备,谢谢王爷关心。”
他拿过我的画收起来,猜进怀里:“我还是喜欢你在我面前直呼我,称奴婢倒显得生分了。”我笑了笑:“生分不生分,跟称谓是没关系的。”
王爷说:“你放心,我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到了选秀的时候,自会有人照应你。我不敢给你什么保证。非君莫娶之类的话我也不想说,一切都看缘份,如果我们有缘,即使进了宫,我也可以把你要到亲王府。如果没缘,就是娶了你,也只是一个摆设。”
我淡淡笑了笑,心里说,即使有缘份我也不会嫁给你,三妻四妾的规矩,我这儿可消受不起。如果我守着空床,心爱的人却搂着别人睡觉,想想就觉得打冷颤,我觉得女人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男人的朝三暮四,偷偷摸摸对自己还能尊重些,想想古人堂而皇之的左拥右抱,我还是宁缺勿滥。
他略坐了坐,站起身走了,我送他,推开门,吓了我一跳,见门外跪了一地的人,头一个是老清泰,他的右边是太太,他们身后是三爷和三奶奶,再往后就是一些家人仆人。和亲王笑了笑:“只是过来窜个门,不用大惊小怪的,都起来吧。”他走过去拉起老清泰:“清泰,你闺女虽是你养的,但是她是待选的秀女,不能怠慢了,否则皇上怪罪,你可吃罪不起。”老清泰忙不迭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