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着脸斜着眼睛看他们说话,陆正抚着额头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样子,更加显得迷人,
大哥把陆正扶到车上,我嫌车里闷,不愿意陪他进去,则坐在大条石上等着。
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可能是晚上喝了两种酒,风一吹后泛劲,身边传来一声急刹车声,我抬起沉重的眼皮,见面前停着一辆桔红色的跑车,觉得眼熟,从车上走下一个高个子的人,带着双影走到我面前。他俯下身,问我:“你跑这儿做什么?等我。”
我身子向后靠了靠,差点儿仰过去,那人伸手把我拉住,我推开他的手:“你是谁呀,我等你?我等我大哥。你是我大哥吗?我大哥是**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医生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不?”
那人还跟着我凑趣:“别说医生做什么的我还真不知道,不会是天桥上卖大力丸的吧。”
看着他像是跪在我面前,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糊里糊涂地拉了他一把:“你是云歌还是四喜,这大冷天跪地下也不嫌凉,一会儿让春桃给我倒杯茶,我酒量好,喝杯茶睡一觉儿就没事了,让夏荷点上檀香,不知道万岁爷今晚儿翻了谁的牌子。你们机灵点儿,万一万岁爷来了,记着叫醒我。”
迷迷糊糊间那人站起身坐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本分点,满身酒气,从哪儿喝了这么多的酒?不回家跑这儿耍什么酒疯?”
一股熟悉的檀香味蹿入我的鼻孔,我拉着他的手,“你怎么来了?这些天都要把我想死了,我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永琰大婚后和福晋还好吧,云静从蒙古回来没有?”那个人很安静,只是轻轻把我拉入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前,我忍不住大哭起来,抱着他的头,任自己的眼泪肆意流淌。
忽然被人一把把我拉起来,我的嘴被一张大手严严密密地捂起来,紧接着是大哥的声音:“不好意思,我妹妹喝醉了。”我的身子悬空而起,我伸着手大叫着:“不要带我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弘利,你千万要来找我,不要丢下我。”或许这一刻只是我久被压制情绪的一种释放。
被大哥轻轻放到车后座上,然后听到一个慵懒的声音:“听说醋解酒很管用。”
意识越来越模糊,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我就听不清了,躺在软软的座椅上,觉得舒服极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嘴里出奇的酸,我爬起来,穿好衣服,大哥正坐到桌前吃饭,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大哥,你昨晚给我喝什么了?”
大哥头也不抬地说:“没喝什么,只喝了半瓶子醋。”他抬起头,见我气色不善,赶紧解释说:“要不是那半瓶子醋你早上能这么精神吗?你不知道你昨晚上多给我丢脸,抱着个陌生男人哭,眼泪鼻泣把人的名牌西装都弄脏了。”
对于这一段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当时所说所做已经完全记不清了,都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竟抱着个陌生人又哭又笑,心里很不舒服,忙问大哥那人长得什么样。
大哥笑着说:“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帅得有风度的男人。瑶池,大哥最爱看的娱乐节目,就是你耍酒疯,可是昨晚你除了在那个男人面前有点出轨外,一直安静地睡着,回到家也没醒,我本来想给你解解酒,让你清醒清醒,开一场你的个人演唱会,可是半瓶子醋光了,也没把你弄醒,看来那个人说的醒酒方法,对你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