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文件分类整理后,给各部门分发出去。回到座位上,看到桌子上总裁送的那袋水果,刚想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起来,早上略看了一下内线电话表,知道是总裁室的电话,不敢怠慢,赶紧接过来,传来迥异的声音,即不像早上的冰冷,也不似刚刚的柔情似水,带着一种淡淡慵懒:“从今天的行程中给我挤出一个小时时间,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拿起方可云放在桌面上总裁的行程表,见上面写着上午八点三十分接见欧洲驻亚洲知名品牌服装总代理和利,商谈下一季度供货合同;十一点陪董事长夫人共进午餐;下午三点到多伦酒店参加各大名企的小型坐谈会议;晚上参加巨成房地产公子的生日派对。
怪不得他十点才到,原来之前的一个多小时去会客人了。
我通过电话,把具体行程安排向他做了汇报,我说完半晌,见那边没声音,我又不敢放电话,只能对着话筒发呆,忽然传来他有些怒意的声音:“你我隔着千山还是万水?这些事不会到办公室当面向我汇报,你是我的秘书还是话务员。”说完重重地放下电话。
又犯病了,一会风一会儿雨,刚才觉得情绪还挺好,这会儿寒流又来了,都说伴君如伴虎,他比皇帝还难侍候。我放下电话,站起身,拿起行程表向他的办公室走去,我一开开门,觉得眼前一花,一件东西差点儿打到我头上,我一低头,东西撞到门上,掉到我身前的地上,我瞟了一眼,见是一本书,我从书上跨过去,走到他身边,把行程表放到他桌上,自始至终我没发一言,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也很难看,我性格虽然平和,但是我觉得他拿东西打我,就是对我的不尊重。
我低着头,半晌没见动静,我是属于沉不住气那伙的,用嵩云的话说没大将风度,我抬眼瞟了他一眼,见他瞪着我,眼中射出的光,我觉得浑身上下冷瞍瞍的。不论如何,他是我的上司,虽有满腔不愿,我只能忍气吞声了。
我牵动嘴角,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这是总裁今天的行程安排,我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如何更改总裁的行程,请总裁自己定夺。”
赵宏利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忽然把身前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我要你做什么的,难道只是个摆设,我的行程一直由秘书安排,你让我定什么夺?”
从没见过这么暴躁的脾气,每一次大的响动,我的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战战兢兢的感觉。第一天和他共事,就对我屡发脾气,以后如何共事。我瞪着他,控制着不让眼中的水雾掉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我,忽然不耐烦地对我摆了摆手:“出去。”真是一个不尊重人的家伙,我蹲下身,只捡起掉落地上的行程表,转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强抑制的泪水终于如继线般落了下来,我慌张地去开门,可是门好像也和我做对,拧了半晌也拧不开,他冷冷地抛过一句:“快滚还磨蹭什么?”
我大脑一热,不由我控制,我忽地转过身,走到他面前:“请总裁大人示范一下,怎么样才算滚?从小未学会走路之前,会爬,而后开始走路后,有时会跑,就是从来没滚过。”
他一直半趴在桌子上,听我质问他,忽然直起身,靠到椅背上,脸色仍是阴沉沉的。我把行程表放到他的桌子上:“既然我的工作能力不符合总裁的要求,总裁还是让我回财务,另聘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