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赵宏利伸手抚了一下,看着我笑了笑说:“若非瑶池陪辇之贵主,定是璇宫宵织之帝孙。颀身屹以立,玉貌惨不温。”这是清金和兰陵女儿行里的一句。没想到赵宏利竟然会这首诗。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温柔地看着我,怕被他的眼神看化了,我忙垂下了头,他问我:“知道瑶池和璇宫是什么关系?”我把酒杯放到嘴边,浅饮了一口,没想到入口还是很辛辣。听他问我,我摇了摇头,“只听说瑶池是王母居地,璇宫乃织女之屋,倒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关系?”
赵宏利说:“王母娘娘是织女的母亲,瑶池与璇宫自然是母女关系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赵璇宫。”
我第二口酒还没咽下去,被他一句话惊得我剧列地咳嗽起来,他边拍着我的后背边说:“刚才宏乔给我打来电话,她说,今天北京各大报纸头条都以惊人的篇幅报导我们俩,有的题目是天利二少倾心贴身女秘,还有的是白领丽人终修成正果等等,一石惊起千层浪,我们两家都要翻天了。你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发生了这么大事,也该向爸妈报告一下,免得日后挑我这个女婿的礼,以为我和你私奔了。”
听他‘爸妈’叫得很顺畅,心里有一股甜甜的感觉,我放下酒杯,从包里拿出电话,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是该面对事实的时候。手机刚开机,短信声前仆后继地扑了进来,都要把我的电话震爆了。
我闭着眼睛,咬了咬牙,按开了最后一条短信,短信是大哥发来的,‘谢瑶池,你如果再不开机,我们下午南京见。’我一看短信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十点。再一看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
赵宏利抿嘴笑了笑:“你不用害怕,宏乔刚才来电话告诉我,你我两家各四人已经坐上了北京飞往南京的飞机。临起飞前,她让我告诉你心里有个准备。我刚才怕你害怕,一直没敢告诉你,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下,飞机行程是一小时三十分。”
难道我不知道飞机行程是多少吗?爸和大嫂还行,妈和大哥都属于不把我问穿势不罢休的人,我得怎么解释我和赵宏利的关系,我说我也是被他骗得注册的,他们能信吗?
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样的,就是我这样的,璇宫转,我自己也自转。转得赵宏利直迷糊,终于忍不住,他说:“我里面还有客人,一会儿送走他们我再来陪你,璇宫转就行了,你别跟着凑热闹,留点精力应对晚上的轮番审问。一会儿回来我们对对口供,别把我们分开逼供,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我心如火浇,现在换成我按他们的号码,都关机。想打开短信,明知道都是骂我的,每看一条只能让我惊上加惊。只好把手机放回包内。握着拳头想着对付妈和大哥的方法。
还有赵宏利的那个冰冰冷的妈。她会接受我这个没有水准的儿媳妇吗?即使我和赵宏利真先斩后奏,也不用倾巢而出吧,两家都有产业,也不说留两个人在家待命。后悔刚才没有开机,否则知道有这样的情况,一定劝劝两家各派两个代表来就行了。赵宏利的爸是公司的董事长,虽然是个温和的老头,但终究做过我的上司,有些惧怕感,当然他算是那个留北京的,还有赵夫人,初见我时就不顺眼,也该留下。我们家妈和大哥一起留家不可能的,最好留家一个,另一个孤掌难鸣,我的日子或许好过些。
现在如何面对这四个人的气场,一个人对我扫一眼,都有让我投降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