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利和秦朗说说笑笑地下了楼,和他们初回来时截然不同,可我心中的疑团还是没有放下来,于公于私赵宏利有事都不应该瞒我,可是刚才他们的样子,是刻意不让我知道,中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跟我有关?
刘嫂和芳草看他们下楼,欢快地出出进进准备着晚餐的食物。
我则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对于他们不愿说的事儿,我也不想问。
秦朗则去帮忙升火点炉子。
赵宏利坐到我身边问我:“累了。”
我坐直身子:“没有,只是伸不上手,在地下晃,怕碍事。”
秦朗已经将炉子升着,赵宏利拉着我来到花园,后园内的景象又有一番不同,满池的荷花,假山、淹没于树林花海中的挑檐小屋,前院看似新式的洋房别墅,而后院则是一个地道的古典花园。前院的新潮跳跃,后院的古朴典雅,无不体现着设计师的大胆与夸张。
吃烧烤要的就是气氛,人少了没意思,连平时不上桌的刘嫂与芳草也在赵宏利的命令下,一起落了座。
芳草的身份很特殊,处在亦主亦仆之中,原来是赵宏利兄妹的老师,现在则是随同姐姐寄托于赵府的客人,每天帮姐姐做一些杂物,但她为人很低调,始终把自己看成是和姐姐一样的人,从来没有半主身份自居。
刘嫂准备的食物很多,羊肉、牛肉、鸡心、鸡头、鱿鱼……还配了几盘蔬菜。还准备了一瓶红酒,赵宏利说吃烧烤喝红酒不对味,还是每人来一听啤酒。
我是无肉不欢的人,赵宏利把烤好的肉串递我,我是一概造收,而他递我一串鲜菇,我推到了一边。
他笑了笑:“吃肉也得吃菜,这才营养均衡。”
我拿起一串烤好的肉,咬了一口:“你这些道理我从三岁听到现在,先是爸爸说,后来爸爸不稀说了,则改成了大哥每天例行的教导。即使大哥吓唬我,如果再这么吃下去,早晚变成和猪一样。”
芳草温柔地笑了笑:“你大哥教育你找到切入点了,知道女孩子最怕什么?”一听就是老师说的话,有板有眼。
我则不以为然地说:“大哥的话吓唬大嫂有用,对我则直接过滤,还险些儿把大嫂也套进去了。”
现在想起来大嫂当时被我三句两句绕进圈里的迷茫,我还忍不住笑。
那天做的菜有一盘锅包肉,我坐上桌,先夹了两块,还没咽下去,大哥的教训就来了。嘲笑我再吃就会变得跟猪一样,我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口肉说:“你虽是医生,怎么连自然界最起码的自然规律都不懂。”
爸妈见我们兄妹斗嘴,仍然保持以往的中立态度,而大嫂知道和谁亲,立刻表明立场,是站在大哥这边的,在她的心里,大哥就是真理,天下的事,没有能难住大哥的,她急忙帮大哥辩白。
我知道大嫂的智商,就把矛头转向了大嫂,不紧不慢地问她:“大哥说我吃肉像猪,既然大嫂的立场明确是帮着大哥的,那我请问大嫂,猪吃什么?”
大嫂想也不想就说:“当然吃饲料,及一些粮食什么的?怎么了?”
我就爱听大嫂问怎么了。我又问她:“那猪吃肉吗?”
大嫂竟笑了:“猪怎么会吃肉。你怎么了?是不是让肉给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