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了一下:“就是因为和他和好了,才更让我害怕,害怕幸福来得不真实,有一天被什么打碎了反而会更痛苦。”她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看她伤心,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大哥这些年对你如何我不知道,但是他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是对你的一种尊重。”
可嘉拿起纸巾擦了擦眼睛:“就是因为他什么也不做,才让我更痛苦,如果他一直在伤害我,我恨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是他的心中到底有一段什么样难言之隐,让他的身心有意无意地逃避我。”
或许大哥对爱情的忠贞,让他和可嘉陷入了两难之地。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默默地低着头把剩下的可乐喝掉。可嘉拍了拍我的手:“瑶池,手机响了。”
手机因为刚换了一个铃声,一时还适应不过来是我的响,拿出来一看号码是赵宏利的。
赵宏利焦急地问我跑哪儿去了,让我们快联系司机,让司机把我们送到高速公路口,他在那儿等我们,晚上我们回谢园。
司机看到我们,赶紧跑过来帮我们把东西放到后备箱里。
坐上车,可嘉问我们去哪儿?我说回苏州,赵宏利在那儿买了个园子,晚上我们住那儿比酒店方便。
车到了高速公路口,见赵宏利和大哥正站在车外说话,秦朗则拿一个蜡扫,扫车身上的灰。
司机车子刚停稳,我不等他开车门就跳下车,大哥眼尖先看到我,笑着说:“你怎么爱跳车的毛病还不改?”
赵宏利也转回头看我笑,他如春风般的眼神仿佛扫在我滚烫的心上,我的脸不自觉地也跟着烫起来。
司机走过来,问赵宏利他是把车开回上海去,还是跟着去苏州。赵宏利让他先回上海,如果车不够用的时候,打电话再调。
赵宏利从后备箱里拿出很多好吃的,放到车上,对我说:“晚上刘嫂给我们做大餐,少吃点儿,别到晚上吃不下,怪我没提醒你。”
大哥说:“我们家瑶池向来属鬼子进村型的,三光政策。你放这么多食物在车上,她就是不饿,也能一会儿干掉一样,不用到家就都光了。”
上海到苏州的路程并不远,我们一路闲聊,到苏州时天还没黑。
为了显示我的定力,一路上,我只吃了两袋薯片,三根香肠,喝了一瓶饮料。
下了车,我指着剩的东西,对大哥说:“你不是说我三光政策吗?你看还不是剩了很多,事实面前胜于雄辩。”
大哥不屑地撇了撇嘴:“上海到苏州才多远,你查查一共有几个空袋子,你还想再多吃,那就只能怪你生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