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机发短信不方便,又不敢打电话,怕影响宏利休息。
焦虑不安,终于等到东方现出一点鱼肚白,我用房间的电话给大哥打了个电话,向他求援,大哥是个夜猫子,晚上什么时候睡觉都没关系,除非有大型手术,否则早上没人敢打扰他(我除外),他接起电话的声音明显带着恼怒,“谢瑶池,你是不是在你老婆婆家昨晚吃得太饱撑得没事干,深更半夜的拿我打牙?”当我哽咽声刚叫了声:“大哥。”
大哥忽地坐起身,我都听到电话里传来什么东西被他带到地下的声音,等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大哥二话不说,让我在宏利家别墅的小区前等他,我让他帮我把妈的电话带来,另外再给我拿两套登山能穿的衣服和鞋。
中间给赵宏利打了个电话,电话未通,打我那个号码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我急忙穿好衣服匆匆下楼,见董事长夫人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抽烟,她的脸色很差,一看就是一宿未睡,她抬眼看到我她,忙熄灭烟问:“你昨晚睡得晚,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阿姨你也一宿没睡?”我把我的电话号及妈的电话号写在一张纸上,放到茶几上,她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问:“这是什么?”
我回答说:“前面这个号是我的,昨晚上给宏利做备用电话,现在一直关机,阿姨,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后面的那个电话号。”不等她回答我已经跑出门外。
借着微弱的路灯,及淡淡的曙光,我快步来到小区门外,见大哥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我他按了按喇叭,车向前提了提,在我身边停下,我迅速爬上车,大哥问我:“我们先去哪儿?”
第一次见到大哥不修边幅地出门,头发乱蓬蓬的,顶着两个黑眼圈,大哥是标准的臭美型,平常即使一身休闲装也穿得有板有眼。
我歉疚地看着大哥说:“先去怀柔看看,大哥你早上还没吃饭吧,一会儿找到赵宏利,我请你去那儿吃农家院的红鳟鱼。”
大哥打了个哈欠:“现在别说红鳟鱼,就是吃龙虾对我也没吸引力,我现在只盼着能见到赵宏利那风姿绰约的脸,就万事大吉了。”
大哥摇下车窗,外面很凉,他把装衣服的袋子递给我:“先把厚衣服披上,我有点儿困,吹吹凉风好清醒清醒。”
大哥没登过野长城,但是没少去那儿的农家院吃农家菜,我也和大哥去过一次,原想着去野长城看看,大哥告诫我说:“有爱吃的随便吃,登长城的想法趁早打消,我都没那个冒险的念头,你才学会走几天路,那山也是你能登上去的?”
后来听登过长城的人回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冒险的一次经历,不怪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了,能登上野长城才是真正的好汉,不但考验应变能力,还得考验胆识,走到一半真想回来,又舍不得走了这些艰苦的路程,真是硬着头皮硬撑着走回来。”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说,我又是非常惜命的人,从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心里对箭扣长城埋下深深的恐惧,所以我对宏利的担心不是无缘由的。
大哥开车的技术很高,车风驰电掣般向怀柔方向驶去,几十公里的路程,五十分钟不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