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贴着乾隆坐下:“臣妾也瘦了,这件衣服去年臣妾穿时腰身还紧,现在宽了足有一寸多,还想着明儿让夏荷帮臣妾改改。”
乾隆睇了我一眼:“你确定现在腰身不紧。”
我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扯着衣服,一边让乾隆看是不是很松,乾隆被逗笑了,拉着我坐下:“朕知道你素日里不爱管事儿,公主大婚就没给你安排差事,可是你怎么比贵妃们都忙,朕抽空来了永寿宫两次,次次不见你的踪影。”
“臣妾是不爱管事儿,可不是不爱凑热闹。”我向乾隆身边靠了靠:“皇上,往年觉得太后的万寿节热闹,如今看来还是公主出阁更热闹,和婉公主今年也十三、四岁了,三阿哥也该娶福晋了吧。”
乾隆笑道:“这一宗未平,你又想着下一宗了。你知道和敬出嫁,朕花了多少银子!何况和婉比和敬小几岁,皇额娘又最疼她,出阁至少得两三年,再说她的婚事,可不是朕一个人说了算,皇额娘、五弟和五弟妹的意见,朕也得考虑。三阿哥比和婉还小一岁,他那里你就更惦记不着了。”
听乾隆提起和亲王,才想起好些日子没见和亲王了,和婉是和亲王的女儿,和亲王与我有知遇之恩,将来他女儿出阁的礼,也不能轻,看来现在就得着手预备了。
乾隆近来心情十分不错,见娴贵妃都能和颜悦色。乾隆心情好,各宫也跟着沾光,和敬大婚内务府收到的贡品,时不时地赏赐给各宫。
可是好景不长,当西藏郡王颇罗鼐病故的折子递到京城,乾隆正在文华殿讲经筵,闻报,当即就惊住了,半晌才醒过神来,当即传旨:“谕礼部操办颇罗鼐丧葬事宜,并辍朝五日以示哀缅。”
回到养心殿,茶饭不思,太后劝,皇后劝,都无济于事。
皇后打发巴朗过来请我时,我正和夏荷缝窗纱,闻言我放下针线,夏荷忙命云歌备乘舆。
我一进门,见皇后正和嘉妃对面说话,两人边说边拭泪。
看见我皇后叹了一口气:“原本皇上心情好,我们也跟着沾沾光,可是这会儿皇上茶饭不思,我们都没辙了,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其实乾隆发愁我也着急,我也想去劝劝乾隆,可太后、皇后都劝不动,我算老几?若乾隆听了我的劝,太后、皇后该怎么想?
原来春桃在的时候,有些事儿我还能和她商量,如今她不在身边,我连个出主意的人也没有。没办法只能找些活做,打发烦恼。
我回道:“连太后、娘娘都劝不动皇上,臣妾的话,他又岂会听?”心里好奇,当年慧贤皇贵妃薨逝,乾隆只能夜里偷偷地想,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茶饭不思,难道一个番王比皇贵妃身份还尊贵?心里忍不住问皇后:“颇罗鼐郡王和皇上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