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道:“被嘉铭提前带回去了,传话说是清璇那孩子受了惊吓,也不知是何故。”
杨氏想起这事,也是面色不好,心中惦念着石清璇兄妹俩。
石母点头,却没有再说话。
待一回府,石母便带着杨氏和徐氏回了她的禧福园。而其他人则是被石母吩咐各自回了院子。
禧福园内。
石母坐在位上,看着下首的杨氏问道:“你可知今日清璇险些命悬一线?”
杨氏闻言大惊失色道:“这是怎么回事,清璇怎会…”
一旁徐氏也是一惊,看向石母。石母道:“就在齐舞开始的同时,有下人传话,说清璇被歹人掳劫了去,生死不知!”
杨氏听到此话,明显受到惊吓,整个人失魂了似的,站起身就要回府寻石清璇。
然未果,石母让人将她拦下,看着对方心急如焚的模样,出声道:“清璇那丫头无事,正如嘉铭所说,受了些许惊吓,你且宽心。”
杨氏脸色这才好转了些,但仍是不好看,看向石母问道:“这歹人究竟是谁,竟对我的清璇起了歹念?”
“可怜我那孩子,从小胆子就小,经此一事后,还不定留下什么阴影…”说到着,杨氏竟是以帕拭泪,小声呜咽起来。
石母叹道:“那歹人现被收监大牢,只待明日拷问。”
杨氏咬牙恨声道:“明日我亲自走趟衙门!”
石母点头,又道:“我今晚叫你们二人过来,一为今日之事,二便是为了晗丫头的婚事。”
徐氏一愣,看向石母问道:“这…您老人家如何得知?”
石母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二家联姻这么大的事,你还想一力瞒下不成?”
徐氏道:“事情已然成了定局,说出来只是徒增烦扰罢了。”
石母看着明显较之从前憔悴了的徐氏,心里也是不忍,但正如对方所说,此事已成定局,改变不了了。
若是旁的家族倒也好说,可丘家同为奚城三大家族,即使是她有心出手,只怕也是无济于事,还会闹得石丘二家不宁,矛盾丛生。
这并非是石母想看到的局面…
“晗丫头的事我已是知晓,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既是要出嫁,便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才好。”石母看向徐氏道:“晗丫头的嫁妆老身另出一份,以石府小姐的规格再出一份。”
徐氏受宠若惊道:“这如何使得?”
石母道:“如何使不得,晗丫头说到底也是我石府中的小姐,你这个做娘的,凡事不要想着自己硬扛,记住,就是再不济你背后还有石家为你撑腰。”
“就是晗丫头入了丘家,她若是过得不好,也大可以过来找我,老身为她做主!”石母沉声道。
徐氏自是感动,连声道谢。虽说石母不能阻止徐晗嫁入丘家,但对方今日的这番话,却是给了徐氏一颗定心丸,有了石母做靠山,就是日后丘家想要动一动徐晗,也是要掂量一番。
更何况如此丰厚的嫁妆,即便是迎娶正妻,也未必拿的出来。丘家人是野蛮,但却并不傻,石母此举,正是在告诉丘家,徐晗是嫁入了丘家,但人却是出自石家的小姐,若对方有个好歹,石府未必就是吃素的。
这一夜,徐氏为女儿徐晗悬着的心,总算安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