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石戋所料,次日一早,陈紫涵收到石葶楚送来的生辰礼后,着实被吓着了,手中拿着玉盒,生怕拿紧损坏,拿松又摔在地上,可谓烫手至极。
石葶楚见陈紫涵畏手畏脚的模样,笑出声问道:“妹妹也知道祖母这个戒指的来历?”
“小时候听母亲讲过一些,这枚玉戒是姑姥姥和姑姥爷的定情之物,只是…”陈紫涵摇了摇头,看向玉盒中躺着的玉戒,轻声道:“只是我没想到祖母会把这个给我。”
石葶楚其实也没料到石母会送把定情信物送人,但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石母一向对母家亲厚,又对弟弟陈荣爱怜,陈紫涵身为陈荣的孙女,石母自然是爱屋及乌。
“妹妹,刚才那是祖母的礼,我的还没送呢。”石芙玉道。
陈紫涵召来贴身丫鬟,让其好生将石母送的东西收将起来。
做完一切,心里才舒了一口气,看向石葶楚笑问道:“不知姐姐为妹妹准备了什么?”
……
“小姐,紫涵小姐刚才令人传话来,说是巳时出发前往心水湖。”绵儿从屋外进来道。
石戋点头,视线望着手中的医术。
绵儿见状,又道:“现在刚到辰时,还有一个时辰才走。”
石戋望向绵儿,笑道:“有话直说好了。”
“…小姐,听说二小姐送的生辰礼是一把极为名贵的古琴。”绵儿道。
石戋看向绵儿,问道:“所以呢?”
绵儿不再言语,只是垂下头去。
石戋看向眼前的绵儿,问道:“绵儿对二姐的敌意很大?”
绵儿摇头:“我是怕二小姐心怀不轨,故意以接近小姐为目的,然后伤害到小姐您。”
石戋闻言默了,沉默片刻,开口道:“此事我心中有数,日后便不要再提了。”
绵儿瘪了瘪小嘴,低声应下。心中却想着,既然她家小姐不让她提,那她就转时刻盯紧石葶楚,她就不相信,若对方真有诡意,会一丁点狐狸尾巴都不漏。
石戋并不知道,眼前的绵儿已在心里暗暗下了什么决心。
与此同时,石芙玉的屋子里,梨儿正一脸愤懑,只见她看向坐在榻上的石芙玉道:“小姐,紫涵小姐欺人太甚,一群人出去游船,却偏偏不叫上小姐您,若非奴婢刚才去送生辰礼,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
石芙玉脸色也不好看,从榻上起身道:“去紫涵那处。”
梨儿赶忙带路,生怕错过时辰,陈紫涵等人离府游船去了。
待二女到陈紫涵屋外,只听得屋内琴音阵阵,音色低洪,时而激进亢奋,时而温柔婉转。
“这就是二妹送的古琴?”屋外,石芙玉听着琴音问道。
梨儿回道:“就是这把琴,听说为了得到这把古琴,二小姐费了很大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