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石葶楚看着走在前方的石戋叫了一声。
石戋脚步停下,转身眼带疑惑的望向石葶楚。
石葶楚含笑走上前,看着石戋道:“多谢三妹刚才维护之谊。”
石戋抿唇道:“只是实话实说,二姐无需如此。”
说完,便抬脚朝自己屋子的方向去了。
石葶楚站在原地目送石戋走远,才带着红央红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她和石戋的住处相隔有段不近的距离。
红棋向石葶楚道:“三小姐今日也算得罪了大小姐,日后回府只怕日子难过。”
石葶楚心中自是清楚,她这三妹在府中唯一的靠山便是祖母,这么多年来,父亲不疼,亲生母亲不在,石戋能安稳长大的原因,不光是有祖母的庇佑,更重要的是对方的逆来顺受,随遇而安的性子。
只是今日,对方却是为了她,得罪了石芙玉,念及此,石葶楚心间流淌过暖意,心中暗暗决定回府之后,必要护得石戋安稳。
却说昨日便急忙赶回时府的时幽鹿,一回到府上便急着寻你她二哥,但奈何时襄良去了临城,次日方才回来。
时幽鹿只好耐着性子等了一夜,到第二日便早早起床等候,整整候了一上午,接近午时时襄良才回到府上。
刚踏入府中,时襄良还未来得及更衣歇息,就被自家小妹带到时雨阁。
“妹妹,谁惹着你了,这么大火气?”时襄良见时幽鹿小脸上一脸愤恨,出声调侃道。
时幽鹿注视着眼前的时襄良,语气却平静道:“你。”
“我?”时襄良眉头一挑,疑惑道:“你是说,你二哥我惹着你了?”
时幽鹿点头,眼神幽怨:“我从昨日等你到现在,我问了娘亲,你应是今天早上便能回府,为何耽搁到现在才归?”
时襄良闻言,这才明了对方所气为何,原是等他等急了。
“妹妹寻二哥是有事?”时襄良不答反问道。
时幽鹿也不想成心与对方纠缠,当下就点头说出本意。
“你想要香痕膏?”时襄良道。
时幽鹿点头,追问道:“二哥从何处寻得香痕膏?”
“此物难得,也是我无意间得来的,制作此膏的人是城南一个香料铺的老板。”时襄良说道。
时幽鹿并没有急着去寻找,而是听出自家哥哥话中的含义,蹙眉问道:“既是开门做生意的,为何二哥却说此物难得?”
时襄良眼带笑意的摸了摸自家妹妹的脑袋,笑道:“当然是因为这东西,那人并不卖价。”
见时幽鹿露出疑惑,时襄良收回手,背负于身后道:“那老板如今年近古稀,膝下又无子嗣,老爷子一个人经营着香料铺,常年独居,导致性子孤僻,若非手艺出奇,这么多年也是坚持不下来。”
“只是…唯有一样东西,他会做,却很难让他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