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种感觉,这个占着嫡女位置的女人,似乎不像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夏非瑜经历了一轮生死,又想起自己从前那般窝囊,不由得愤慨道:“夏若言,接着演,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母女俩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你早已和君临修珠胎暗结,既想抢我的未婚夫,又想抢夏家的家产,你心里早就想把我除之而后快。
我本以为你应该还有点骨气,敢想就敢做,没想到我居然还真就高看了你,做了居然不敢认。”
夏若言被夏非瑜的一通话说的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夏非瑜一向蠢的厉害,旁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会知道她和临修哥哥的事?
她不是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吗?
夏非瑜,她怎么敢!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说出来!
想到自己在外的声誉,夏若言心中一阵发慌,她攥紧了手指,泫然欲泣地望着身边脸色愈发阴沉的中年男人。
“分明是姐姐不懂礼数,惹大皇子不喜,我与大皇子不过是志趣相投,反倒被姐姐如此诬赖,父亲,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赵雪蓉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夏非瑜,自己把持着府内大小事务,从来不知道这个唯唯诺诺的丫头,还有这样牙尖嘴利的一面,看来以前是自己小看这丫头了。
“爹,娘,女儿不活了。”
女儿的抽泣拉回了赵雪蓉的思绪。
她轻拍着自己女儿的后背,轻声安慰了一下,薄施粉黛的脸上假模假样的摆出一副贤惠的样子。
“老爷,今天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分明是非瑜自己做了错事,不肯认账,还要诋毁言儿的清白,您可得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说完她还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侧过身擦了擦眼角。
夏若言也跟着半搂着赵雪蓉的肩膀,小声啜泣着,“娘……”
呵。
装哭好歹也得让眼泪流下来吧,脸上连泪痕都没有,光拿个帕子干擦,不尴尬吗?
夏非瑜冷笑了一声,这娘俩还真是爱演戏,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她瞥了一眼中年男人,发现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全程黑着一张脸。
这是从大街上找来的群演吧,一点都不配合啊。
夏非瑜笑着走到夏启忠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叔,你这演技太差了点,回去好好练练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