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宣见陆齐宇如此配合自己也抓紧机会表现,争取在镇远侯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为以后废立世子做打算,“世子表弟如今好生俊俏,可都瞧不出九年前的模样了,表哥我都好生嫉妒呀,太子你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聪明人都明白这是怀疑如今的世子并非九年前的世子,而是有可能偷梁换柱来的呀,就算不是偷梁换柱,这昏迷着还能生长也是怪事。镇远候面色铁青紧紧地瞪着孟星河,姚清阳面色虽没有镇远侯面色那么难看但是眼睛盯着陆齐宣,只有孟星河还算平静,因为只有他知道自己还真的就不是以前的孟星河。
太子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说:“这人总会长大的,九年呢,变化自然是大,况且我与世子并非十分熟悉,自是不如三弟那么清楚。”
眼看着下面宾客已经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了,原本好好的宴会变得嘈杂不堪。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入就像是一股清流洗净了原本的浮躁,所有声音都在此消声灭迹。人们都冷静下来想要判断这声音来自何方,就见一道身影从门口出现慢慢的走进来站到中央。“老朽不请自来,镇远侯不会介意吧!”
镇远侯起身相迎:“大师能来是鄙人的荣幸,快请上座。”
这人的回答很果断,语气也很强硬,“不必了,我到郢都来看望朋友,路过这里,想到世子也该醒了便前来复诊。”
原本下面的很多人都在轻声探讨来者是何人竟不顾太子和几位王爷在场就这么不请自来,听到这话后也明白了。这位老者就是当初断言镇远侯府世子能够恢复的风水大师空文祖师。
空文祖师旁若无人地走到孟星河面前:“世子可否让老朽把一把脉。”
孟星河抬起胳膊伸出手露出手腕,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候爷,世子之前受伤撞到了头部才陷入了昏睡之中,是昏睡不是昏迷!昏睡与昏迷是不同的,昏迷是比较短暂的而昏睡的时间是很长的,世子之前陷入昏睡就类似于植物和动物的冬眠,虽然睡着,但是还没有死,所以世子身体的各个部位还同正常人一样不断地生长,直到睡醒了。”空文祖师收回搭在星河手腕上的手指,“夫人这些年照顾世子照顾得不错,世子恢复得很好,身体已无大碍。”
说完,他又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孟星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世子以后还会遇到各种危险,这个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此盒内的东西必要时可保人一命,所以世子一定切记这个盒子只有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能打开。”
“多谢大师,晚辈一定谨记。”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但这位老先生明显是来解围的,孟星河当然顺其自然的将东西收下。
对于孟星河的举动,空文祖师甚是欣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告辞。”
眼铮铮地看着空文祖师就要离开,太子急匆匆地出来妄想把人留下:“大师请留步,大师既然到了郢都,本宫自然要略尽地主之仪,在下想请大师到宫里坐坐,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空文祖师回过头对太子不卑不亢地道:“多谢太子好意,只是我云游四海闲散惯了,太子又日理万机,就不打扰了。”
像空文祖师这种修行大家,绝世高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即便是太子也不能强留,只好作罢。
曲终人散,宾客大部都已离去,陆齐安早就提前离开宴席深刻贯彻自己与这种交际场合格格不入的样子,随意地往靠近内院的花园闲逛。人工修砌的湖,是花园的中心,湖面上的水榭廊道联通着参差的岸边,孟星河经过此处时,恰好在水榭中与陆齐安相逢。
孟星河没想到在宴会上一直处于游离于众人之外状态的四王子陆齐安竟逛到这里,甚是诧异,但出于身份尊卑有别也只好停住脚步行礼:“见过四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