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渊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王太后只好“好心”提醒道:“太卜大人都说了,帝星暗淡,与皇上专宠一人有关,太卜大人作为皇上的臣子,难道不该直言进谏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沈渊虽然心中喊冤,却还是面带笑容的说道:“太后提醒的是,臣回去后定会写好奏章,上书皇上的!”
“既然如此,那太卜大人,不妨再多加一句,让皇上为了我大汉朝的稳定,早日定下丞相人选,至于定谁,相信太卜大人心中有数吧!”
沈渊自是明白了王太后话里的意思,只得无奈的说道:“臣明白,请太后放心!”
到此,王太后才彻底的放过他们。当欧阳白和沈渊回到各自的住处时,才惊觉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而送走欧阳白和沈渊后,叶清低声问王太后:“太后相信两位大人的话吗?”
王太后想了想说道:“听他们二人的话,应该不假,而且本宫料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敢拿皇上和卫夫人的事说假话。不管怎么说,能有大臣主动向皇上上书卫夫人专宠和任命丞相一事,也算是有所收获,他们二人的事就到此为止了吧,不必再派人打探了。”
“诺!”
刘彻这边,赵成从国库回来后,便在刘彻的耳边轻声说道:“皇上,奴婢已经问过掌管国库的郎官,从国库的记录来看,太医令大人提到的花,当年被太皇太后看上了,所以早已送去了长信宫,现不在国库。”
“在皇祖母手中?那此花还在长信宫吗?”刘彻赶紧问道。
赵成继续说道:“回皇上,奴婢已经吩咐人偷偷去看过了,长信宫内并无此花。当年太皇太后薨逝后,长信宫内的所有物件全部陪同太皇太后一起下葬了,所以,按理来说,这花应该也被纳入陪葬物品之列啊。”
这下刘彻奇怪了:“若是如此,那下毒之人又是如何取得此花的呢?”
刘彻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皇祖母生前,把这花送给其他人了吗?”
赵成也恍悟道:“有这个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去问皇祖母生前侍候她的那些宫人了……”太皇太后生前侍候她的人很多,可若说贴身侍候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女,婧心。
于是,刘彻问赵成:“婧媪如今现在何处?”
赵成回忆了一下回复道:“太皇太后葬入霸陵后,婧媪就自请出宫去给太皇太后守陵了。”
那就只有亲自去找婧媪问清楚了!
想到这,刘彻对赵成沉声说道:“给朕更衣,朕要出宫一趟。”
赵成一听,有些担心的问道:“皇上,您这是要亲自去问?为何不把婧媪召进宫来呢?
刘彻摇头说道:“不行,朕若无端召婧媪进宫,那下毒之人知道后难免会心生怀疑,现在仍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朕不能打草惊蛇,若是被对方先下了手,那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闻言,赵成只好为皇上更换出宫穿的便服。然而,刘彻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去霸陵,而是去了卫府。
卫青成人后,刘彻便任命他为太中大夫,卫青也离开皇宫搬入了卫府。如今卫少儿离世,留下了霍去病一个人,虽然陈掌表示愿意照顾霍去病,但霍去病并不想住入陈府,卫青便主动提出让霍去病和自己住。
如今,偌大的卫府,也就只有卫青和霍去病两人以及为数不多的奴仆。
卫青结束今日的训练后,便带着霍去病一起回府,然后继续在院内一起练剑,这时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不错!青儿的剑术又有所精进了!病儿的剑术也进步的很快啊!”
听到来人的声音,卫青和霍去病连忙放下手中的剑,行礼说道:“参见皇上!”
刘彻上前将二人扶起,亲切的说道:“这里也没有外人,就无需多礼了!”
卫青将刘彻请入室内后,不解的问道:“皇上,这个时辰了,您怎么会来?可是找臣有要事相商?”
刘彻突然十分严肃的对卫青说道:“朕要你陪朕去一个地方,朕有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见皇上说的如此慎重,卫青也不多问,果断地点了点头。一旁霍去病见了不满的说道:“皇上,我也要去!”
“病儿!不得胡闹!”卫青轻声训斥着霍去病。
刘彻笑了笑对霍去病说道:“病儿,朕另外有一件事要交予你去做,除了你,朕不相信任何人可以做到!”
一听皇上这么一说,霍去病来精神了,忙问道:“是什么事?”
刘彻十分认真的说道:“朕和你舅舅离开后,你就守在屋外,不准任何人进来,若有人来打扰,就说朕与你舅舅有要事相谈,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屋打扰,若有人敢硬闯,就直接用朕给你的剑拦住他,一切后果,都有朕给你承担!”
刘彻的话一说完,霍去病立马就激动了,拍着胸脯保证道:“皇上放心,去病一定不会放任何一个人进来的!”
刘彻满意的点点头,卫青只能无奈的看着霍去病,暗自祈祷着霍去病千万不要闹出事。
一切都交代好后,刘彻带着卫青偷偷的离开了卫府出了城,骑上了城外早已备好的快马。
卫青驾着马跟在刘彻身后问道:“皇…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刘彻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跟上啊!”说完,刘彻马鞭一拍,又加快速度了。卫青无奈,只能策马赶上去。
太阳渐渐西下,将结束了一天劳作的百姓们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长安城外的小路上,刘彻和卫青策马奔驰的身影引得百姓们纷纷侧目,夜幕就快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