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下意识地就要将闻冬暖护在身后,闻冬暖却不是个只会让人保护的人。
她揉了揉耳朵,“我怎么害你们了?难道一切不是你们自己咎由自取吗?”
此时围观的人不少,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闻姑娘现在过来,不是还要逼着赵家还钱吧?如果是这样,不就是要逼死赵家吗?我看他们怪可怜啊。”
“是挺可怜的,要知道以前的赵家在咱们村子里面过得可算是滋润,但现在却变得这么惨。”
听着众人的话,何氏觉得越发地有底气,“你还敢不承认?我男人和我侄子先被你害进了大牢,现在每天都傻愣愣地坐着,我婆婆也被你害得被火烧,险些就没了命,还有我公爹,现在都中风了?这还不够?你还想如何?”
闻冬暖嗤笑,“别一脸我弱我有理的模样,我看着恶心。现在大伙都在这里,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大伙也一清二楚。
怪我?那你怎么不说你男人和你侄子之所以进监狱,是因为他们半夜潜进我家做贼?你婆婆被火烧又是因为她图谋不轨放火烧山?她还险些让大家的活计都没了,这些你怎么不说?
至于你公爹,他卖了地不想着赶快还钱,而抱着银子睡觉,丢了怪谁?怪我没在他睡觉的时候派个人守着他?我婶子好心给你婆婆请个大夫,你公爹都能将她赶出来,我要真的在你公爹睡觉的时候,派个人守着他,他睡得着?怕不是要跳起来大骂我心肠歹毒,迫不及待地要抢他银子。”
“暖丫头说得对,本来就是你们赵家人做错事情,现在闹成这样也都是报应,怎么能怪暖丫头。”周氏连忙说道。
果然就见围观的村民纷纷点头,“说得有道理。”
一见风向变了,何氏脸色一变,只是闻冬暖说得有理有据,她又无从辩驳,只能干巴巴地喊道:“你、你、你强词夺理!”
“说不过就是强词夺理,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闻冬暖冷笑,“我今日来就是告诉你们,银子丢了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不代表可以不还银子。不过我也不是狠心的人,不用你们再卖地还钱,你家不是还有两个能干活的吗?我那边还缺人手,让他们给我干活,工钱和大家一样,但每月我扣一半来抵债,什么时候还完了什么时候就能走。”
“冬暖(暖丫头)。”赵氏和周氏两人脸色都是一变,紧张地看着闻冬暖。
闻冬暖对她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她其实也想不明白,凛寒哥为什么会说,只要有他在,赵老二和赵成两人根本不敢来给她干活,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凛寒哥也不可能将两人打一顿,把他们打怕了让他们不敢来,那如果是其他方面的原因,她也依旧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然而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选择相信。
“一个月工钱是六百文,他们两个人一起就是一千两百文,每个月还我一半,你们也还有六百文过活,够你们过得滋润了,所以别说我断你们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