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传出来说赵老二把家里的田也卖了,并连夜离开了。
“你们说这都算什么事情?银子总有花完的一天,只有那地只要好好种,总有粮食可以填饱肚子。而且,他就算真的想卖地,和我说一声,我还能不让他卖?他又何必瞒着我连夜将地卖了,还像是生怕我找他秋后算账一样,连夜给跑了。跑了也就算了,赵老头和老何氏怎么着也是他爹娘,他怎么还真是狠的心不给他们收拾?”牛村长觉得这短短几天,他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
“赵老头和老何氏两人活着的时候,赵老二都能生生将他们气死,又怎么会在他们死后管他们如何?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让赵老头和老何氏两人尸体就放在屋子里面臭掉吧?”闻冬暖冷讽道。
她猜测赵老二十有八九也是去镇上,后面何氏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我看最多也就是给赵老头和老何氏两人买两副棺材,然后让人将他们埋了,再立个墓碑之类的,再多是没有了。”赵氏说道。
一般家里有丧事都是要请吃席的,但这会子也没人乐意给赵老头和老何氏两人整这些。
“棺材和墓碑都让人去镇上给他们整了,还有寿衣也一人给他们整了一套,等回来之后就让人抬去埋了。”牛村长回道。
赵氏问:“那银子呢?赵老二也不是人,一星半点都不留。”
“他把家里的田都卖了,但他家那房子推了也是块宅基地,等日后卖了我再从里面拿一点吧。”牛村长叹了一口气。
“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赵老二是找不着,但他大儿子赵源不是还在镇学读书吗?虽然今年也才十三,但读书人肚子大道理一大堆,总不能连自己的爷和奶都不管吧,这事我看还是要去找赵源,至少不能让你吃了这个亏。”赵氏说道。
“我如果去镇上就去问问看吧。”牛村长想想也觉得赵氏说得有道理,赵源自己的爷和奶,他也不能不管,否则读的书那就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赵家后续如何,闻冬暖不再去关注,她又一连缩在房间里面两天,然后在第三天才将何小草叫过来。
“小姐,这是什么?”见闻冬暖递给她一样东西,何小草疑惑道。
“擦在你胎记上面试试看。”闻冬暖回道。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开始研究去胎记的药方,只是胎记到底和疤痕不一样,是与生俱来的东西,想要去掉难如登天,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何小草一顿,眼眶顿时就红了,“奴婢这胎记去不掉的,您何必为奴婢如此费心。”
“谁说祛不掉,那你之前觉得你哥哥脖子上的胎记能祛掉吗?”闻冬暖反问道。
何小草老实摇头,要不是他们家小姐弄出祛疤膏,不说是她,怕是所有大夫都不觉得她哥哥脖子上的疤能够完完全全去掉。
“这不就行,不试试怎么知道祛不掉,结果总不可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何小草抹着泪连连点头,“谢谢小姐,奴婢一定好好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