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骑上自己的座驾,这一次没有走冤枉路,很快找到了老黄,我外公在喝健力宝,一股橘子香味儿弥漫在空气里,很好闻。
老黄显然已经收到我的礼物了,它半闭着眼睛,尽情地咀嚼着。
我看到了我给老黄和外公到来的改变,他们都因为有我而变得更加幸福了,而他们的幸福似乎比我们活着的人来得更简单。
“那快点说说你的秘密吧。”我催促。
“草是好吃,就是有点少。”老黄这家伙还挑剔上了。
“嫌少的话,那我可把你的草都拿走了哦!”说着我就要去做夺取的动作。
老黄“哞”了一声,向外公求助,外公没有去看它,因为他正在读他的诗文,嘴里念着“般若波罗蜜”。
老黄娓娓道来:“去你家耕地的那次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必须记得啊!”我强调说。
“当时你家养了一只虎皮花纹的猫你还记得吗?”
我的心里一紧,那是我最最心爱的猫,那也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生离死别的痛,就是老黄去我家的那些日子里,猫刚好不幸死掉的。
猫是被人下了药死掉的,那时候,做生意的小贩子经常来我们村,村子里有很多老鼠,家家户户都买耗子药。
有一次,我家的虎皮猫下了崽子,村子里的人都抢着预定,有了猫,他们就能省下买老鼠药的钱了。
我妈欣然答应,小猫刚要出月子,小贩就来了,他向往常一样叫卖,村子里的人告诉他,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预定了猫,以后都不需要买老鼠药了。
这对卖鼠药的人来说是莫大的打击,于是第二天,他带着掺和了鼠药的肉食来到了我们村,我带着老黄出去吃草的时候,猫是跟着我一块儿去的,回来的时候它吃了毒物,活活被毒死了。
我哭得伤心,村里人都感到惋惜,我家穷,我妈拿米汤喂养猫崽子,没有奶吃的小猫崽子没熬过两天也都纷纷饿死了。
后来,我恨了那个卖鼠药的十几年,每次写作文,只要写到我的猫,我都要骂他!
然而老黄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的猫不是被药贩子投了毒,是村里的人买了鼠药,老鼠被毒死了,而虎皮猫刚好因为产仔,需要营养,吃了带毒的死老鼠。
我知道老黄肯定是知道情况的,因为老黄性格好,我的虎皮猫喜欢追着它的牛绳子跑,两个家伙是有交情的,只是在当时,老黄它还活着,没有办法告诉我真相。
所以我是错怪药贩子了,现在想到了那个人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总是狗搂着背,挑着一旦东西,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但知道他要去很多地方,翻山越岭地来回于各个村落,挣的钱也不多,就这么一个普通的人,他给无数村民送去了方便,却被我这个喜欢猜测的人憎恨了这么多年。
我算了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年过七十,不知还在不在人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