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并不是,王妃说,她想多学习些技艺,必要时可以防身。”陶衍回,当时画如音是这么跟御皇柒说的,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夙微生脸上浮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挺好。”
跟来时一样,夙微生轻功一点,人又不见了。
陶衍看训练场那边无异样,也往回走,往倾云轩的方向去了。刚刚夙微生所说的事,他必须及时告知御皇柒。
在场上指挥,跟着侍卫们一起跑,还要下指令,这么半天下来,如音也累得不行。
太阳要落山前,她还让两队侍卫绕着后山跑了两圈。
雁还来找自家小姐,看到她跟着侍卫们一起跑,都吓呆了。
“小姐,您休息一会吧,别把自己累着。”
雁还掏出帕子递给如音,如音接了,不再跟着跑了,可目光还是一直随着。
微喘着气,帕子拭去额角的汗,如音感觉,这样出出汗挺好的,那些过剩的体力都消耗掉,晚上还好入睡了。
再说,她不止想学骑马,还想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得更好,对她的逃跑计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现在这个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地锻炼,还不会遭人怀疑。
等侍卫们都散去,她也往回走,雁还在身边跟着,问:“小姐这是要回茗幽阁,还是去王爷那儿呢?”
如音拭汗的手一顿,继续往前走:“一身的汗粘死了,你赶紧让她们给我准备热水沐浴。”
雁还连连点头说好的,之前的问题就这么被带过了。
而倾云轩这边,陶衍跟御皇柒报告完了事情之后,也已经要到晚膳的时辰了,侍女进来问,是否现在去请王妃过来一道用晚膳。
端坐书案前的御皇柒垂眸看着手中书卷,只淡淡二字:“不必。”
侍女退下了,陶衍心想,昨天听说御皇柒发了很大的脾气,还看到王妃脸色难看地走了,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些什么事,可刚刚御皇柒还问了他王妃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呢,这会儿怎么又好像不大愿意见到她的样子,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便也退下了。
沐浴完随便吃了几块糕点,如音一觉睡到了月亮升上夜空。
雁还不知道她起来了,没进来,房中只有她一人。
醒来抱着绣枕,人没劲,心里像是藏着什么事一样难受。
按理说今天她精力体力消耗完了应该一觉舒服地睡到天亮才对,可是为啥醒来第一个涌上来的感觉,就是心口堵得慌?
今天一天,她都没有见到御皇柒。
在七王府里,他要么就是在密室,要么就是在倾云轩里,偶尔,也会去后山亭中抚琴赏景,可是今天……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她不知道,没问任何人,也没有过去倾云轩瞧一眼。
昨夜他第一次对她发了那样的脾气,她不是生他的气,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他还在生气,她去他那不是自讨没趣嘛。
烦躁地下床穿了鞋,去将窗子推开,夜间的风寒凉,吹在面上却清醒。
她的目光望着天空的明月,看出了神。
突然,院子中有轻微的沙沙声,她以为是树叶摩擦的声音,突然眼前一道黑影袭来,欲从窗而入,手中凛着寒光的剑直指她的咽喉。
她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这时,突然另一柄剑出现,挡开了那向她袭来的剑,乒——
两把兵器交缠,两道身影也交缠。
一黑衣,一白衣。
院中,月光下,那白色锦衣的身影,那她不曾忘的衣袂飘飘的身姿……跟她当初所见的重叠。
……是他?
她一惊,转身朝门跑去,推开门跑入院中,看到那两人还缠斗在一起,那白衣男子侧过头,对她说了一句:“回去。”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语气像是着急的命令,她仍未能看清他的正脸,她知道危险,可是她又那么想靠近。
自上一次之后,日子已经过去那么久,她以为他不会再出现了,没想到,今夜他又出现,而且依然救了她。
紧张的空气中却飘散着几丝玉兰的清香,她应该往后退,却又想往前走。
黑衣人想要向她这边逼近,却又一直被白衣男子制止,几回合下来,如音看出来了,黑衣人明显支撑不久,这也让她更大胆地留在原地。
果真,白衣男子手中剑一挑,划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刺破了那黑衣人的喉咙,黑衣人蒙面,只见得那人眉头紧皱,闷哼一声倒地,身子动了动,便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