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大碍。”
此时宫内耳目众多,御景煊不希望被任何人察觉出自己身体有恙,又问:“查得如何?”
张吉才要回,却见不远处疾步而来一个宫女,行礼之后道是皇后娘娘有请太子殿下。
偏殿之内,弥散着药味。
御景煊入了门内,刚好遇到一人行出,差点便撞入怀中。
“大胆!”张吉严声呵斥。
声量将那人吓得连退两步,忙跪下行礼:“奴婢该死,冲撞了殿下,请殿下开恩——”
御景煊神色不悦,只大概扫一眼装着是个宫女,摆手道:“本宫懒得听些死啊活的,退下。”
张吉又在旁使眼色,让谢恩,于是那宫女匍匐在地连连谢恩,直到眼前的御景煊已经往里去,才缓缓抬起头来,却是一张异于寻常宫女的美丽容颜。
随后,宫女爬起身,低垂着眉眼复又跟入了内间。
皇后秦氏正靠躺在榻上,自己端碗喝药,看到儿子进来,便想将手中药碗递与一侧垂立的宫女,御景煊先一步接过,略尽孝道,口中关切问着“母后感觉如何”,同时随手将药碗递与上前而来的宫女。
宫女上前双手接药碗,却在与御景煊距离最近之时,突然眼神一变,像是凭空而出一般,一柄寒光直向御景煊袭来。
张吉不便入来,正守在不远处帘外,御景煊来探母亲也没有任何防备,眼看寒光逼近第一反应徒手去挡,身体无力之症加之这两日未能合眼休息,让他使不出平日的内力,甚至行动都不如平日敏捷,加之皇后后知后觉的惊慌呼唤,更是让他眼前发黑。
却突然有一道身影猛地向他扑来,本该落在他身上的利器疼痛没有出现,却听到了一道女子的痛哼。
行刺之女子眼见并未伤到目标,再度举起匕首,却被赶来的张吉一掌击在后心处,女子一口鲜血喷出,震得手中匕首脱离落地。
很快,刺客便被内卫擒下,而一个温热的带着馨香的身体从御景煊身上缓缓滑落,御景煊这才看清,似乎正是刚才入门时差点冲撞了自己的那名宫女,替他挡下了刚才那一刀,背部都是血色。
清冷月色照着宫墙,各处都有禁卫巡视严查。
御皇柒独自走过御花园,正在思考方才与画从年见面所谈之事。
忽感余光中有什么一掠而过,转眼寻去却未曾发现异样,倒是不远处的树有沙沙之声,而此刻确实起了一阵风。
御皇柒警觉地不着痕迹地缓缓探手入敞袖,触到惯用的暗器银镖,却感觉风近了,而他的手臂顷刻被人轻轻一握。
只是那人指尖并未触及到他之时,御皇柒反应之快,旋身退开同时银镖便要放出,却惊诧看到眼前那张带笑的容颜。
掌心凝聚内力险险将刚放出的暗器收回,御皇柒脸色异常难看:“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