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柒浸泡过池水极低的体温因为刚才那一番亲吻而升高,俯身凝视着躺着的如音,他在忍耐。
仔细沐浴更衣过后才来找他的她穿得不多,进了洞里脱下披风只剩一袭纱衣。刚才在池边闹他的时候袖口胸前都沾了些水,纱衣贴了肌肤,如玉颜色若隐若现。
如音偏还勾着他的颈脖,抬头主动将吻印上他的喉结。
之前御皇柒有意,但她因为心口上的伤口不敢让他瞧见,几次借故说自己困了要休息,今夜却也不想躲了。
“再动,一会喊停就没用了……”
他的耳廓已经晕起粉色,绷紧的下颌薄而好看的唇,气息灼热,纱衣滑落开时吻从她的锁骨正到她心口处。
望见一道像是新落痂的疤,迷离的眼微眯,手指轻抚上去,“怎么伤的?”
指腹的轻柔温感触在那新生粉肌上,说不出是痒还是什么,如音只含糊一句“之前不小心划伤而已”就拉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间,转移开了注意力。
白皙的腿蹭向他的腿,御皇柒目光又暗又热,大掌禁锢住她的腰,将她紧紧贴向自己……
……
翌日
如音起得晚,在用早膳时御皇柒已经在倾云轩书房里听陶衍汇报事情。
雁还在一旁候着,眼看如音要放碗筷就上前劝:“王爷吩咐了,让小姐多吃一些。小姐,奴婢觉得您这段时间确实清瘦了,再吃一点吧。”
小丫头觉得自家小姐最近似乎忙着很多事,也不是她能过问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小姐饮食起居照顾好。
如音安慰小丫头:“男装衣袍比女子衣裙显瘦而已,该吃的都没少,我是真吃不下了。昨夜府里发生的事,得去弄弄清楚。”
说到这个,雁还有些唏嘘:“小姐,虽然那程子仪整日里疯疯癫癫闹着要寻死,但没想到真的出事了,而且还事关她身边的丫环柳儿。”
如音思考着什么没回答,觉得情况没那么简单。
自从那次偷了地牢钥匙助御翎皓的人劫走岳泠溪之后,程子仪就一直被禁足在那个小院,但她本人并不知道御皇柒已经知晓一切,只以为是与画如音争宠争不过,被画如音陷害才被一直禁足不得与别人接近。
期间也多次闹过寻死过,都是为了引起关注而已,但因为无人理会,并非决心寻死的她便也渐渐消停了些,估计还等着哪一日御皇柒心软,便放她自由了。
只可惜,等到的却是自己父亲程兆瑞站队四王爷御翎皓与当时的皇太后,发难于太子御景煊,在先帝被下毒的时候与当时的皇太后同一阵线诬陷太子弑君篡位。
御景煊必定记恨在心,登位之后朝中官员变动之中,有升有贬,身为刑部侍郎的程兆瑞便是被革去官职流放瞿山关,家眷全数贬为庶民。
此事并未波及七王爷御皇柒,但程子仪没有了可依靠的娘家,御翎皓又已死,是谁还不放过程子仪?
以此人的性格自杀是不可能的,若说是柳儿,动机又是因何,还有昨夜听到声响时如音赶去,进房中看到的大开的窗户……
去到书房时,御皇柒与陶衍已经谈得差不多,而此时侍卫来报,宫里来人了。
程子仪的尸体还暂且安置在其小院内,毕竟是众人皆知入了七王府的一个侧妃,现如今出了事没有必要隐瞒,越是瞒着越容易被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