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上醇厚的酒气四散,崔留央嘀咕,很不自在,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不论你是真懂,还是假懂,好自为之。”男子算是劝告道,“最好尽快回你的西沧。”
“你到底是谁?”崔留央有些莫名其妙,里屋的公子使着法子让自己出洋相,眼前又跑来一个男人不知是警告还是威胁。不过是弹了一曲,引发了麻烦。
“若是你顺从了我的劝,不必知道我是谁。”男子傲然道,“若是逆了我的好意,吃到了苦头,你自会知晓。”
“那些话,算是命令吗?我不是你的属下,并不需要听从你的话。”留央烦躁道。
男子没有继续下去,盯着崔留央,表情怪异。
留央被陌生人盯着,心里发毛,转过了头。
男子板着脸,用手将崔留央的小脸扳了回来,对着他。
崔留央愤怒道:“放手!你无耻!”
男子无视着那不足挂齿的愤怒,仔细看着留央的脸,心存戒备,质问道:“长得与她这般相像,又会《哀筝》,太过蹊跷,你来不无目的,是吗?”
“嫁夫随夫,相公来百钺,我相随而来。我不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快放手!”崔留央挣脱不了那手,楚楚哀求道。
“你相公来百钺求财,我可以给你们夫妻千金万两,明日就离开!”男子不客气道。
“你疯了吗?”崔留央觉得那可能是男子的酒话,怎么有如此无礼要求,气愤难耐道,“你快把手放下。”
“看来你根本不听劝告。”男子对着留央的耳边小声道,“我可以更无耻些。”
一男一女,如此贴近,又是在角落之中,看似暧昧至极。
趁着男子欺身靠近,崔留央狠狠咬了他的手指,疼得男子放下了手。
男子看着留央的背后,忍住那手上的疼痛,突然笑道:“云夫人,请自重。”
崔留央茫然,这话不该是自己对男子说的吗?
“过来!该回家了!”云南星的声音自留央身后传来,非常非常非常地生气,将崔留央与武陉太守相依偎的一切看在眼里,他的脸已经变形,无法遏制的愤怒。
“相公……”崔留央惊慌而又委屈地转身相望,笨拙地提起裙,头发凌乱着,小跑到了云南星身边。
夫妇二人,急向谢蔺告辞,推说是留央身体不适,提早离开了谢府,神色匆忙。
半路,云南星让留央下轿,遣了轿夫们回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