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五妹现在见风使舵的真快,攀上大树想乘凉了?”大嫂徐徐走来。
“大嫂。”五嫂与留央两人齐齐道。
“哼!”大嫂扫了两人一眼,自顾自离去,不再多言。
闲时飞度,院子里好不热闹,戏班子进了宅院,戏台里的帘幕都卷拉了起来。
崔留央跟着五嫂子坐在女眷席间,程青黛也在席间,只是间隔得远了些。
戏台上演绎起了世间百态,兴致淋漓,弥漫着浮华,一方唱罢,另方又起,一出接一出,一轴连一轴,不绝于耳,回味无穷。
隐约中,留央似有察觉对面席间总有束目光看向自己,故而头转向一边避开,不敢直视而去。
五嫂在一旁两眼放光,看着戏文,不觉其他。
崔留央如坐针毡,坐了不久,起身出去透气。思来想去,准备还是回屋清净着去。
四下无人,静静地走去。
“请留步。”余霖打趣道,“大家都来听戏,就你来热座椅的?”
此人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不休。留央也没停下步子。
“再走几步,我便将人都喊来这里看戏。”
留央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余霖:“我没欠你什么,你追着做什么?”
“我出来清醒一下。顺便提一句,寒食节你万万不要出门,最好佯称有病。”
“你才有病呢!我好端端的,不劳余大人你费心。”
“藜华公主,你可听过?我没见过公主容颜,最近方才知晓你像足了她。”余霖不再嬉笑,而是肃目推测道,“最近想来,你进大牢,也许跟这也有关系。”
崔留央不相信余霖会有好心来救自己,入狱时余霖劝自己送死的事,她还铭记于心。
“无聊!荒诞!”崔留央总感觉余霖危言耸听罢了,扔下四字,加紧了脚步往着自己的住所而奔。
徒留余霖一人,自感无力。
自国主隔三岔五,借着名头打赏云家。余霖逐渐留意,总归事出反常必有妖。又一时脑热,余霖也许太闲,人一闲,想得也多。回想着霍勘一案蹊跷之处,应亦龙提及万两黄金被拒之事,武陉太守只揽错却不说事。案是结了,可疑云尤罩。显露出太守也许与云崔氏相识。
闲人余霖开始了闲打听,闲来无事,东一句,西一句,拼拼凑凑,听得年纪资历比自己尚大些的同僚提及珪坪谢府宴饮,云崔氏一曲《哀筝》,惊了众宾客,那些人记忆犹在,提及云崔氏与公主极为相似。
余霖没见过藜华公主,可身在朝廷,耳濡之久,怎会不晓其中关系。国主与惠尹谢家反目,传闻极可能牵涉公主之死。
百钺之中,很多人对于公主深深痛恨之极;也有人对公主情根深种,不得自拔,比如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