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走边聊着。
“这么好的美娇娘,他不要了?”钱婆婆道。
“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皇后无奈叹息,“可惜了云娇,被休若是回翟府,也难做人,更难再嫁。”
“这般义绝?”
皇后摇了摇头,道:“休书我看了,说云娇久留宫中,不事舅姑,不孝。这事我也有错,一时心软,一直留着云娇在宫里。即使后来一催再催,也是于事无补了。”
钱婆婆听着,心里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步入房内,看着消瘦的小丫头,走上前去。
“你若觉得无脸回府,随我去西沧,你可愿意?”钱婆婆道。
崔留央只是哭个不停,不说话。
“可怜的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婆婆擦着留央的泪。
“去哪,都是一样,背后会对我指指点点。”崔留央哽咽。
“随我走,我让我儿给你在西沧找一个更好的夫婿。”钱婆婆道。
留央心里千万个不愿婆婆如此仗义,这脑袋却动了动,点头了。
钱婆婆口快得向皇后讨了人,之后又向暴君禀明要随带着翟云娇而去。
开春的时候,留央随着婆婆离开了高昌,婆婆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认下小丫头当了干女儿。
高昌皇宫之内,流传出翟云娇被休下堂,深受打击,暴毙而亡。
“小丫头,以后你就重新开始,西沧多得是好男儿,任你挑。”钱婆婆路途上高兴道。
“世上再无翟云娇,以后婆婆就叫我央儿吧。”
“让你隐姓埋名,背井离乡,哎……可怜的丫头。要不是我大病一场,你日日照顾,丢了二品命妇的头衔,连着夫婿也丢了。”
“婆婆熬了这么多年,看着婆婆亲情可以失而复得,央儿觉得值得。”
“以后别再叫婆婆长婆婆短,该叫我干娘、或者娘,都行。”
“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