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也不行,喊也不行,无人来救。蓬乱的头发,一身的灰土,害怕蔓延开来。
锁匙响动,有人来开门,门一开启,留央拼尽了力气跑出去。
顷刻青楼里一片混乱,毕竟是山野里跑出来的女子,身后那些人根本追不到她。
穿梭在奇异的目光中,一路盲奔,隐约中有人在喊着“央儿……”,顾不上回头,只有一路惊惶无措地跑着,趁机躲入了小巷。静静坐着,不敢动,不敢响,全身发着抖。
崔留央坐了许久,充满了困惑,好端端人在路上走,就被劫去了青楼?
坐着也不是办法,坐太久了,她该回太师府了。鞋跑丢了,袜子脏了,衣服破了,头发乱了……总不能这样回去。幸好手上还有一个玉镯。
崔留央找了一家当铺,当了镯子,换了一身新装。又寻了一家客栈,弄了一间客房,稍作梳洗。
她心有余悸着一走三回头,走到太师府门口,跪地笑着哭了起来,平安了。
“回来了?”承武略邪魅问道,“那地方好玩吗?是不是很适合你?”
崔留央从来没有如何恨过一个人,如果手上有刀,甚至想一刀刺过去,才能解恨。
“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承武略道,“以后离文哲远点!”
不想让他得逞,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
崔留央不露出怯懦,毫不哀求,道:“不知道逍遥王能不能活到下次,务必收起你对我的冷嘲热讽,不要被我看了笑话。”
“是吗?就这般迫不及待下次?逼着我早点下手?看来这次是极为满意。回来连衣衫都更换了。”
“龌龊!”崔留央眼中杀气毕现,恼火地还击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小王,有何嚣张可横行的?即便能戴白帽,太师翻云覆雨,不管是皇还是王,生死只在朝夕。对付不了太师,就会欺凌女子的本事,是吧?你的勇武也只有这样才派上用场,是吗?”
承武略不响着离开太师府。
崔留央想了想,还是息事宁人着避世最为妥当,只说是自己一时不注意迷了路。此后的日子里,崔留央远远避着承武略,界限的背后,是“恐惧”,恐惧他的狠辣无常。凡是出府,不管远近,必定有护卫随行。因为她是一个惜命的人。
回到王府的承武略,极为震怒。
底下跪着一群侍卫。
“我只交代将人关两炷香时间即可放去,是谁擅作主张动手动脚?”
“属下不敢。”
“暗卫是干什么的?连个女人都护不好!”
“属下无能!”
“弘羽,把你所知的完完全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名为弘羽的卫士一五一十,无一漏下地禀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