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快已经跟阿爹兄长们聊好了?我都还没聊够。”承妍曼总以为男人们谋事会相谈很长时间,结果不到一盏茶,覃威武就来接她了,只好央着覃威武道:“再让我跟小姑母说会话。”
“来日方长,大雪天,夜深马车易打滑。趁早回去。”覃威武慢里斯条道。
“改日吧,威武说得不错,今日雪大,行路难,你大着肚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越晚,路越滑。”崔留央道。
承妍曼看了看肚子,道:“那好吧,今日我先告辞了。如今我日日在覃府,小姑母记得可要多来看我。”
崔留央点下了头,相送着小夫妻回去。太师府所有的人也都出来相送,这个太师最为宠爱的女儿,显然是不同的。
看着一路雪景,看着覃威武与承妍曼幸福着相扶持着,目送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留央想到了余霖,这会他会做什么呢?
“央儿?”钱老夫人道。
崔留央面带笑容着看着马车去的方向。
“央儿?”钱老夫人又是一声。
崔留央回了神,扶着钱老夫人道:“阿娘。”
“看你心事重重着,怎么了?是不是想心上人呢?”
“阿娘,明日想告假半日,我想去送个信。”崔留央慢慢吐露道。
“去吧,准了。”钱老夫人说,“那余霖也真是,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捎回来。”
“我明日去问问,也许有了呢。”崔留央依旧信心十足道,一颦一笑中尽显着希望。
翌日,雪霁天,踏雪而去,厚厚的披风下,崔留央捧着厚厚一沓的书册,是这个月她记载的流水之事。
平时都是将书信托付给程青黛转交,今日这次她想着亲自去见云南星,亲自问余霖有没有让商队捎回些什么?
来得太早,东篱堂大门紧闭。
路上倒是有几个往来商铺送货的伙计,已经忙碌起来。在各铺子门口堆放起货。
“夫人?夫人?”有一个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连续唤着留央。
崔留央本未留意到那壮汉,迎面一看,似有点印象,也是半不确定道:“你是阿威?”
“果真是夫人你。”阿威一脸喜悦起来,夫人还能记得他这个微不足道的仆从。
“你来了西沧,那小蝶也来了?”崔留央料想不到还能再遇阿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