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今日还未曾去跟皇祖母磕头拜寿,如今天色不早了,再晚去怕皇祖母歇下了。”整个合熙殿中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恐怕最清醒的就是永逸王了。
“你且去吧。”尧奕面色微红,想来是喝了不少酒的。
尧烈俯身行了个礼便出殿外去了,行至殿门口时微微侧脸给门口的侍卫递了个眼神,侍卫点头。
片刻后合熙殿门外响起一阵刀剑之声,众人皆一脸疑惑。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永逸王...永逸王举兵围宫,外面的士兵杀进来了!”一个小太监冲进殿内,摔倒在阶下满脸惊恐的说到。
“什么!”尧奕从龙椅上站起来,不可置信。
红袖回到太皇太后寝宫内,站在容卿身边低声道:“公子,永逸王已经动手了。”
容卿未应,转头看着榻上正在和太皇太后说笑的昭离,“阿离。”
“啊?”她笑着转头看他。
“就呆在这里,哪也别去。”
“哦...哦。”
昭离一脸不解,还没来得及问他,便见他出了殿门。红袖留在殿中,待他出门后将殿门关了起来。
殿外隐了几个忘川阁的暗卫,是容卿安排来保护她的。
合熙殿外的侍卫和宫人均已被剿灭,满地的尸体,四处溅血。殿中的大臣官眷吓得三两个抱作一团,各国使臣除天启使臣以外均惊恐万分,想不到千里迢迢来贺寿居然遇上越国王爷叛变,真是倒霉到家了!
合熙殿已被围得铁桶一般,尧烈将手背在身后一脸邪笑的进了大殿。
“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尧奕气愤不已,他自以为与尧烈兄弟感情深厚。
“皇弟?皇兄此言差矣。”尧烈看向前方惊恐的曹太后道:“你乃曹氏之后,我怎会是你的皇弟?”
“你!”曹太后以为自己这个小儿子只是撞破了她和曹丰荣的奸情而已,没曾想到他知道的不止如此。心中顿时悔恨不已,当初若是将他杀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我皆流着曹氏的血,你此话何意?”尧奕疑惑。
“皇兄,虽然你我身上都有曹氏的血,但你的似乎比我的更浓些!”尧烈嘴角泛起一抹嘲笑:“二十三年前曹氏入宫为后,于当年九月与曹丰荣在玉璋宫偷情,十个月后你出生了。皇兄说,你的曹氏之血是否比我的更浓?”
殿中一片哗然,连往日处事不惊的凤年延都愣了。若当今皇上真是太后和曹丰荣偷情所生,今日这场叛变倒也说不清谁错谁对了。
“你这个逆子!你胡说!”曹太后极其败坏险些栽倒,身边的宫女及时将她搀住。
“胡说?母后可是忘了我十岁生辰时,母后和曹丰荣于御花园中的假山中偷情被儿臣撞破,母后还欲杀我灭口?若非当时有宫人路过,想必往后我的生辰便是我的忌日了。”
众臣又是一阵惊叹。
“你...你这个逆子,想谋夺皇位,竟如此污蔑你的生生之母!”
尧烈不语,挥手间殿外一个影卫拧着个老宫人进来了,曹太后定睛一看,跌坐在椅子上。那是曹太后的贴身宫人,替她办过不少见得不人的事,其中当然也包括和曹丰荣幽会。
影卫将老宫人扔下,拔出长剑低着他的脖子。
“皇上饶命,王爷饶命!老奴...老奴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太后让老奴去做的!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说清楚些!”尧烈厌恶的看着他。
“是...是是,老奴奉太后之命带曹大人入宫...和...和太后见面。”
尧奕一脸悲痛的回头看向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