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臂,手掌扶着她脑后,看着她低沉的说了一句:“我教你,好不好?”
昭离呆呆的看着他,点头。
二人在池中磨叽了一会儿,昭离实在是热得慌,两边脸颊都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一样,容卿让她上去把湿了的衣服换掉。
浴池到床榻隔了一个厅室,昭离把床榻前的纱帐放下来,隔着纱帐更衣。屋外的阳光把她的身影照到了纱帐上,容卿隔着浴池的纱帐看去,腹间一阵燥热。
他转过身把背靠在这一头的池边,直到她换好衣服出去了,他也没再转过来。
红袖见昭离出房门,身上的衣裙却不是之前那一身了,愣了愣,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红着脸侧过头去看厨房里坐在炉灶下烧火的渊墨。
整个院子的气氛都很怪异。
天色刚有些暗沉时,陈锦麟来了。
昭离见到他便喊他糖画公子,陈锦麟似乎默认她对他的称呼,摇着扇子走到亭中面对着她坐下。
“怎么没见容兄?”他明知故问。
今日是容卿寒毒发作之日,陈锦麟特地等的晚些了才来,怕的就是来的时候寒毒还未发作。
“容卿他...在沐浴。”昭离想着刚才在浴池的事情,低着头脸红了一下。
“真是可惜,在下还想着来请容兄一起小酌几杯。”
红袖去泡了茶,端到亭中放在桌上,然后站到昭离身后守着。她总觉得这陈国太子不安好心,得替自家公子把小郡主看好了才行。
“不知郡主平日都在这院子做些什么?”
“什么也没做,无聊的紧。”她确实是很无聊,能玩的都玩了,就差没有上房顶掀瓦了。
“在下听闻城北有一处夜市,天黑便热闹非常,郡主要不要跟在下一起去看看?”
“真的吗?好啊!”一听有好玩的地方,昭离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突然,一只玉簪从屋内飞出,钉在亭中的柱子上,那玉簪正是刚才在浴池中被容卿拿掉的那根。
昭离吓了一跳,忙转身朝玉簪来的方向一看,浴池那处的窗纸被戳了一个洞。
“容兄也要一同去吗?”陈锦麟着朝那边看去,笑得很是开心。
“哪也不许去。”容卿的声音明显带着些怒意。
这话是说给昭离听的,她听完后无奈的看向陈锦麟,“我还是不去了。”
容卿小气得很,若是生气了,她还要去哄他,想想还是不去的好。
“如此真是可惜,在下只好自己去了。”
出了院子后,陈锦麟后头看了一眼院中,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真是有意思。”
他身边的护卫问:“殿下,还去夜市吗?”
“不去了,回去睡觉!”他把手中折扇收拢,往另一手掌中敲了两下,笑呵呵的走了。
红袖把柱子上的玉簪拔下来递给昭离,昭离接过去闷闷的说了一句:“真是小气!”
随后又让红袖去给她找些纸来,她要扎河灯玩儿。
容卿泡在水里生闷气,这个女人真是没心没肺的,他刚刚才亲了她,转眼她就要跟别的男人去逛夜市。看来要早些拿到解药,好把她变成他的,这样他才能安心。
次日,一封自越国来的密函交到了天启皇帝手中。
密函中写的是越国皇帝尧烈,为结两邦友好,求娶天启大公主为越国皇后。
此消息一出,燕云罗措手不及,在寝殿内百思不得其解的想了许久。最后她猜想此事定与燕云绮脱不了干系,带着艳奴去了燕云绮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