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依旧还是之前那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只是这话怎么听着都怪,哪怕是酒楼也没有赶客的道理啊!
况且众人来此便就准备好了要发生点什么的,如今只是让这几人吃饱喝足就离开,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容卿和玄墨却几乎同时起身,玄墨跟笑眯眯的跟那小厮道了一句:“有劳了!”
暮雪抓了抓脑袋,不解的看了看昭离,却见昭离朝她一笑,起身便跟着容卿去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
“就你那脑子,自然想不出来。”暮风见她起身后才跟着起身,听见她嘀嘀咕咕的又忍不住调侃了两句。
“你想得出来,那你告诉我,这是为啥啊?”暮雪不依不饶的拉着他问。
“这,自然是...人家要打烊了!”
“打烊了为啥就让我们走,别的人为什么不走啊?”
“......”
“呵,不知道了吧?不知道还敢瞎说!”暮雪朝他翻了个白眼,蹦蹦跳跳的朝前面追去。
待几人上岸之后,那小厮又笑着朝众人行了个礼,转身便朝湖心亭走去。只是他的身影没入夜色之中后,那湖心亭的灯火突然全都熄灭了,眼前的木桥也突然消失。
远处是一片昏暗幽黑的湖水,沉寂得没有一丝声音,让人看着都心生恐惧。
众人极为吃惊的站在岸边看了半晌,无人说话,也无人动。
“呵呵,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来。”昭离站了半晌突然笑道。
“什么故事?”
“从前,丞相府的老仆人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说一个书生上京赶考,路过一片树林,见天色已晚便想寻个人家借宿一宿。可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那树林里有人家,最后碰到了一个小孩,那小孩说此处有一家酒楼可住宿,便领着他去了。那酒楼亦是异常热闹,里面有许多人正饮酒作乐。书生与那群人相谈甚欢,最后醉倒在桌上,可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堆枯叶之中。”
“这故事倒是有意思,那书生怕是遇见妖怪了吧?”暮雪歪着脑袋问道。
“若是妖怪,那必然会害他,又怎会供他酒菜果腹,予他片瓦遮头?”昭离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
“说的也是,那书生后来如何了?”暮雪追问道。
“据说他后来中了状元,还命人在那树林旁修建了一座跟他见到的一模一样的酒楼,供那些来往旅人和赶考的书生免费借宿。”
“奇怪,他若是要报答也该报答留他居住的那些人,为何要建酒楼给那些不相干的人住?”暮雪百思不得其解。
昭离却只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并未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