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奕和陈鸢素大婚定在十五,太皇太后命人算了,那日是个好日子。而昭离出阁定在月底,尧奕封其为安和昭宁郡主,寓意平安和乐。
临近大婚,宫内忙作一团。除了修缮宫殿做大婚之用外,三五日间更多了好几批宫人出宫采办。京都城内也是热闹非凡,御街上都挤满了人。
昭离睡到日上三竿,起床后听小蝶说容卿和陈锦麟在荷塘边下棋,草草用了一碗粥便去寻他了。
渊墨站在亭子外面,另有一个是陈锦麟身边的护卫。容卿和陈锦麟坐在亭子里,二人盯着桌上的棋盘。
昭离走近了一看,满盘棋子跟蜘蛛网似的,她也看不明白。只是瞧着陈锦麟面色泛红,额间还渗出密密的汗珠便也猜了个大概。
“你输了。”容卿落下一子,淡淡的说到。
“这把不算,不算不算!”陈锦麟手一挥便将棋盘扫乱。
昭离大惊,这家伙居然还是这般无赖!
“你这是耍赖!哪有人下棋输了就砸场子的!”她瞪圆了双眼盯着他骂道。
陈锦麟不以为然,甩开折扇一边扇着风一边笑道:“堂嫂,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昭离大步跨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骂道:“敢来我相府耍无赖,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陈锦麟疼得呲牙咧嘴,连折扇都落到了地上。
恰好凤年延从廊上过来瞧见这一幕,吓得他老脸煞白,连忙上前制止。
“哎哟,死孩子,松手,松手!”凤年延好不容易将她拉开,转头见陈锦麟捂着耳朵疼得脸都红了,立即跟他赔不是:“太子莫怪,我这孙女…”
“不碍事…嘶…”陈锦麟揉着耳朵抬头看向容卿道:“堂兄,你打我就算了,还要找个嫂嫂来打我…”
凤年延一愣,瞬间又恍然大悟。从前便听说陈国太子时常被宸王殿下揍,还当是谣传,现今看来是真的了。
“打的好,下棋乃风雅之事,动不动就上手搅乱棋盘,倒是跟你父皇一样。”容卿语气从容,一点都不像说的是陈国皇帝。
凤年延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孙女婿竟嚣张到如此地步了。
“哼,我父皇说这叫策略!”
如此吵吵闹闹在相府中等到大婚前日,宫里来人传话说,太皇太后传昭宁郡主入宫与陈鸢素做伴。
容卿本要跟着一同去,可陈锦麟偏缠着要同他下棋。昭离也道自己去宫中也是住在太皇太后宫里,他去了有些不便。容卿只得依她,留在府中待第二日再入宫。
昭离带着小蝶在相府门口上了马车,除了赶车的太监之外,另还有一个宫女随行。
一上马车二人就闻到车内有一股奇特的甜香味,昭离还纳闷,宫中的马车何时开始要薰香了?
“好香啊!”小蝶用力嗅了嗅,只觉得这味道香甜得很,倒像是棠梨斋的蜜饯果子似的。
昭离觉着不对,刚想提醒她小心些,扭头便见小蝶一头栽倒在车内的软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