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喝了两口茶水，茶水烫嘴也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只是，好心情没有维持两秒，管家迟疑的拿出一封信递到他面前：“相爷，您前阵子让查松烟，事情已经查出来了，这是下头的人刚刚呈上来的信件。” 苏相拿过信封，从中取出两张薄薄的纸张展开浏览。 待看完之后，他的脸顿时和殷秀有的一拼。 脸色几次变幻之后，他放下信件。“把人送到庄子上，别放在府中，再挑选一个人进来，送进来之前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是，小的这就去办。”管家奉命退下，虽然送来的信件他没看过，但查探此事的人是他派去的，大概原因也知道。 相爷不喜女子近身伺候，就是不想让人生出旁的心思，可没想到，这男侍也不安全！ 谁能想到松烟会是个断袖？竟然还敢肖想相爷。 幸好发现的早，若是被政敌利用，相爷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苏相按了按太阳穴，一个人坐在书房内，从一叠书册中抽出一叠信笺。 看着信笺上的内容，心中百味杂陈。 这是他这一个多月来令人去查的羌女国女帝的消息。 其中还附赠了两张画像。 他取出其中一张，望着画像上策马飞奔的白色骑装女子，视线久久无法移开。 画中女子碧色的眼瞳狭长冷冽，眼神瞥来如蕴冰雪，五官却艳丽至极，画师几笔勾勒出矫健身姿，白马扬蹄而起，嘶鸣声似能破纸而出。 明明是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却又陌生的可怕。 羌国女帝，拓跋姜。 “阿姜。” 真的是她。 只需要一眼，他已经能够确定，这就是晚晚的母亲。 可是—— 他勉强放下女帝的画像，拿出女帝膝下唯一的子嗣曦月公主的画像。 画中的少女看上去比晚晚大了两三岁，不过，他觉得应该和晚晚年纪相仿。 晚晚幼年三餐不继，但曦月公主受尽万千宠爱，看上去比晚晚稍长才正常。 从探子送来的消息看，曦月公主是女帝当年失踪后从外面带回来的女婴。 这一切他有所猜测，在预料之内，真正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曦月公主的名字。 曦月公主叫拓跋晚！ “曦月公主拓跋晚……”苏远成放下了画像，至今还是不敢相信。 如果拓跋晚原本是叫苏晚呢？ 阿姜不是不管晚晚，她是不是以为晚晚就在她身边？ 想到这一点，苏远成完全无法平静。 他甚至不敢告诉自己女儿这一切，难道要说，你所有的苦难都是人为操控，很可能是你养父把你调换了，然后在破庙里再苦心把你当乞丐养大？ 晚晚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的把养父找回来，养父在她心里无可取代，十四年来都在她生命中扮演着慈父的角色。 他简直不敢想，若是晚晚知道这一切该怎么自处？ 一时之间又想到了晚晚抽到的那支帝王签，心里烦躁又担忧，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相爷……我要见相爷！放开我，我要见相爷！唔唔唔——” 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叫嚷声。 苏远成心情本就不佳，脸色当即冷了下来，推开房门：“吵吵嚷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