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都在牌子上,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他们身后的君逸胤手也在颤抖。
好半天没说话,蚀盅蚀骨以为他们家主子默认了,就要走上前销毁那块木板。
“别、别、别动!”
君逸胤瞬间挡在了前面,把那块木板遮了个严实。
俩人都是一愣,疑惑的看着君逸胤,君逸胤以为他们还要对木板动手,连忙转身抱住了木板,然后扭过头看着蚀盅蚀骨:“这、这、这是娘子的东、东、东西,你们不许动!”
“主子,您……”什么时候结巴?
后半句蚀盅蚀骨还没来得及问,就见君逸胤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连忙放开了木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琉璃殿。
俩人虽然疑惑不解,但谁都没有勇气去问君逸胤。
回到云霄殿好半天,君逸胤都把头埋在桌子上处理公务,一句话都不说。
蚀盅蚀骨站在旁边更是忐忑不安,俩人眼观鼻、鼻观心,时刻都注意着君逸胤的动作举止。
要是他们家主子变成结巴,那还了得?他们都不敢想象那种恐怖的画面?
是不是有人给主子下了药?主子才会变成这样?
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太可能,主子的膳食都是由冥王府内的厨子负责的,绝对不可能出事。
“去把聂清叫来。”
君逸胤看一眼桌子上的竹简,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清冷,和往日一样没有任何情绪。
蚀盅蚀骨一顿,旋即悬着一早上的心才放下来,他们主子没事!没事就好。
蚀骨冲君逸胤一抱拳,就走出了云霄殿,同时君逸胤也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在琉璃殿门口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结巴了。
“王爷。”聂清一进门就笔直的站在了中央,声音不卑不亢,如果不细听,发现不了他此刻气息微喘,显然是急忙赶过来的。
聂清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淡灰色长袍,一眼就能看出来料子不是很好,这也与他长年的行事作风如出一辙。
郎中这个官职说大也不算大,只是皇上身边的陪从,随时听候皇上的差遣,也要适时的给皇上提提建议。
同时具有监督百官的任务,负责北冥国官员选拔和政绩考核,才是一个正五品官员,在朝中存在感极低。
“坐。”君逸胤抬头看了一眼聂清,随后又低下了头,蚀骨很识时务的在君逸胤的对面摆了一把椅子,让聂清坐在上面。
“王爷找下官来,所谓何事?”聂清边说边拿起了桌子上的竹简仔细的看了起来。
动作仿佛做了千百遍,完全不惧怕君逸胤的威严,君逸胤也习以为常的说道:“昨日宴席,你可曾看出些什么?”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聂清也不慌,淡淡的看着竹简:“吏部尚书依旧很嚣张,皇上发怒的时候都没跪。”
君逸胤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竹简没有说话。
“东陵太子长的倒是俊美,和兮颜公主很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