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贫道的屁股啊!”
男子咬牙吃痛地揉着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牢房门口,抬头仰视着这道小铁门,不满的紧皱着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为什么宗人府里面还有一道门?难不成这北冥皇帝是个铁匠?”
男子一边唠叨一边将浮尘系在腰间,挽起袖子直接冲到了铁门前,双手扒在铁门上面微微一使劲,直接徒手揪断了铁门上面的链子,轻轻一推,旋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就这破铁门,能拦住谁?”
说着,男子弯腰拍了拍道袍上沾染的浮土,一甩手中的浮尘,左右看了看俩边的牢房,悠闲地走在牢房中间。
然而刚走了几步斜眼一撇,就看到其中一个牢房里大片的血渍,血渍里面还混合着几小块人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血迹已经有些凝固,变成了暗红色。
“咦,没想到宗人府这么恶心,这天杀的北冥皇帝真狠心,居然能将自己的亲儿子关到这种地方!”
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又瞅见了一副极古怪的青铜面具,青铜面具旁边还放着一把架子,“这东西好丑,竟然还是个刑具?”
这男子走一路说一路,看到什么都要评价一番,一路上嘴就没停下来过。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好奇,活脱脱的演绎了一出刘姥姥进大观园。
等男子大摇大摆的把整个宗人府都转悠了一圈后,才停在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牢房门前,“怎么又是一道铁门?北冥皇帝这是什么爱好?”
男子一边吐槽边一将铁门上下扫视了一番,刚才那道铁门是围栏,眼前这道铁门居然是实心的,男子不由的皱了皱眉。
但也只是皱了皱眉。
随后及其自然的伸手一推,铁门就自动打开了。
男子刚推开铁门,都没看清楚里面的场景,直接幽怨的说:“要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贫道感觉自己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南容道长?”
嗯?这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南容青棠不由脚下一滞,心头一突,暗叫不妙,紧紧皱着眉头瞪大双眼,机械地转过身。
……
六目相对,三个男子同时呆愣在了原地。
这间牢房里四周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君逸胤靠坐在墙角,一条腿放平,一条腿支起,一只胳膊自然捶地,一只胳膊自然搭在腿上。脑袋虽然朝着南容青棠的方向,但眼神却无比空洞,一直紧皱眉头,嘴角也起了一片小泡。像是丢了魂,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身上随意披了一身白色囚服,黑色脏泥、暗红色血迹都胡乱蹭到了白囚服上,如今这身囚服脏乱的不成样子。一头墨发也多了几根白头发,就像蹭了鸡屎的鸡窝一样,又脏又乱。
和站在他身侧的君逸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只见君逸轩穿着一身玄色衣袍,干干净净地站在牢房里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上,手持长刀,双眼微眯,有些警惕的盯着南容青棠,做出了防御的姿势,随时准备进攻。
见此情景,南容青棠直勾勾的盯着君逸轩看了好一会儿,真想骂娘,不由在心底暗暗吐槽了一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好不容易翻山越岭而来,结果还真就遇到了这个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的蠢货。
最后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双手抱拳朝着君逸轩说了一句:“抱歉,贫道大半夜梦游还没醒,走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