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众人又行了一礼,这才缓缓站起了身,回到了座位上,古倾韵先前还能感觉到膝盖酸麻胀痛,此时却渐渐麻木,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月凝狼狈不堪地站了起来。
心下吐槽了一句:“这皇宫里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下跪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看来下次进宫要戴一双护膝了。”
刚才偷溜出去的那些妃子、大臣不知何时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直到此时,整个奉天殿里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齐成正依旧跪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动分毫,见皇帝冲他摆了摆手,这才被侍卫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出了奉天殿。
“皇上!”
古倾韵还没缓过神来,突然听见奉天殿外传来一声厉吼,紧接着一个带刀侍卫长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直直地跪在台阶下,朝皇上一边磕头一边说:“刚才有宫女在太子寝宫里看见了这个,那宫女觉得事关重大,就想过来禀告皇上,没曾想被太子的贴身侍卫拦了下来,费了好大劲才将它交给了奴才!”
侍卫长刚说完,就把手中的长木盒递给了赵桂,赵桂绕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卫长,转身将长木盒轻放在了御案上。
长木盒里是什么?
古倾韵瞬间绷直了身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御案上的长木盒,只见木盒上既无雕刻,也无花纹,只是最常见的槐木盒,却像一块大石,压的她喘不过气,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防备着有人刺杀太子,完全没想到,宴会都快结束了,居然整出了这么一招。
只见皇帝也默默地看着御案上的长木盒,一直未打开。
而是抬头看着侍卫长问了一句:“逸尘此刻在何处?”
侍卫长身形一颤,明显慌了片刻,抱拳道:“回皇上,奴才不知。”
“不知?”
皇帝低头撇了一眼御案上的长木盒,又缓缓抬头扫向了在底下坐着的多有后妃、皇子、大臣。他一一看了过来,仿佛想在这些人脸上看出些什么。
整个奉天殿里安静如斯,没有一点动静。
最后皇帝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侧的皇后身上,“这事你知道吗?”
闻言古倾韵也看向了一直皇后,皇后高坐在皇上身侧,头戴凤冠,一身明黄色的凤袍拽地三尺,说不出的庄重威严,但在她眼中却多了一些憔悴,皇后今日一直保持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刚才古倾韵扮作女官跳舞的时候就见皇后一直兴致索然,就连刚才暴乱的时候也一直坐在座位上发呆。
这个傻子太子就是因为被帝后保护的太好了,这才得以在皇宫中长大,否则怎么能一直住在东宫,还平安活到了二十五岁?
如今皇帝就是在质问皇后,为何没保护好太子,怎么能让这等事发生。
过了好半天,皇后才茫然地回过神,看了一眼御案上的长木盒,逐渐邹起了眉头,“回皇上,臣妾从未见过这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