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现在这俩个侍卫就好说话多了,其中一个侍卫向她解释道:“实在不是我等不想放行,是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
说着这个侍卫有低头撇了一眼她手中的食盒,眼神有些闪烁:“更何况现在也不是饭点,我等实在是有些为难啊……”
古倾韵了然的点点头,旋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把这俩个侍卫都上下扫视了一遍,这才说道:“奴才当然知道皇上下旨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东宫,但……想必二位爷肯定没有留意奴才第一句话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古倾韵故意停顿了一会儿,仔细观察着俩个侍卫的神色,果然看这俩个侍卫先是一愣,后来都渐渐变了脸色。
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古倾韵轻笑着问了一句:“看这样子,二位爷是想起来了?”
但俩个侍卫还是一脸为难,想放她们进去,又不敢放。俩人在大殿门口来回的转悠了好几圈。古倾韵也不着急,就站在台阶下看着他二人。
没一会儿,其中一个侍卫走下台阶,停在她面前低声询问了一句:“是奉谁的旨意?”
古倾韵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依旧故弄玄虚地看着他:“奴才倒是敢说,就怕二位爷不敢听啊。”
这个侍卫身形一颤,瞬间瞪大双眼看着她,想必心里也清楚这件事举足轻重,但依旧不甘心的问了一句:“可有啥信物或者令牌?这样我等也好交差啊!”
“哦,信物呀?”
古倾韵圆溜溜地眼睛神秘兮兮地转了一圈,伸手在怀中仔细摸索了一番,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月凝急切的扯了扯她的衣袖,以为古倾韵忘记了自己把那块木制令牌交给她了。
没料古倾韵冲着这个侍卫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装出一副惊讶悔恨的样子说:“哎呀!奴才好像忘记带了,这可怎么办呀?”
只见侍卫身形一愣,脸上冒出了惊讶、质疑,还有以为自己被耍后的气愤,一时间各种表情都堆在了脸上。
立马想指着古倾韵破口大骂,但又顾及着怀中的碎银子,只能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后又尴尬的挠挠头,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古倾韵面含笑意,提着食盒,几个大踏步就走进了东宫。
俩个侍卫还想上前阻止,却见月凝一脸严肃的从怀中掏出了那块木制令牌,举在了俩个侍卫的面前,凌冽地扫视了他们一眼,并未作声。
俩人见月凝手中拿的是内务府总管的令牌,心下不由一惊,从月凝手中接过令牌仔细的研究了一番,都变了脸色。
对视一眼,把令牌还给月凝,默默退后了几步,一左一右守着朱红的大门,再没阻止月凝。
古倾韵察觉了身后的动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见俩个侍卫这幅表情,讽刺一笑,想必这二人肯定觉得她是奉旨来给太子送终的,至于奉谁的旨,这就不一定了。
这也不是他们俩个侍卫该管的事。
她要的就是这幅效果。
刚走进东宫,古倾韵就感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她望着眼前孤零零、萧条的巍峨宫殿,不由皱起了眉头,低声嘀咕了一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啊!小姐!那是什么?”
古倾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月凝已经跑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躲在了她身后,瞪大双眼惊慌地看着前面宫殿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