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不一会儿,皇上略带虚弱的声音就传到了御书房外。
公良旻皱眉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上脸色铁青,低头看着御案上的一份卷宗,连公良旻进来都不抬头,大殿里除了皇上,还有阴沉着脸的君逸轩;面无表情的君逸珞;被俩个侍卫按在地上的君逸霆;还有三四个身穿深蓝色官服的言官。
公良旻一走进御书房,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这些目光里有探究、怀疑、羡慕,还有恐惧,公良旻仿佛感受不到这些目光,直径走到御案前朝皇上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这时,皇上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夹杂着满满的疲惫,身子倚靠在御案前,有些驼背,仿佛苍老许多,冠帽下束起的头发也白了一大半。
好半天才开了口:“朕能相信你吗?”
“臣吏部尚书公良旻誓死效忠北冥皇室。”公良旻想都不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语气不卑不亢,非常坚定。
皇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的卷宗转头递给了身旁的小太监,再由小太监走下台阶,递给公良旻。
公良旻刚结果卷宗,一直被侍卫擒住的君逸霆突然尖叫着吼了起来:“父皇!儿臣冤枉啊!”
说着君逸霆就猛烈挣扎了起来,试图摆脱擒住他的俩个侍卫,想扑上去把公良旻手中卷宗抢回来销毁。
“父皇,四哥自从澜妃自尽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直处于半疯癫状态,有时候能在房间里呆上一整天,有时候就会突然冲出来胡言乱语,现在整个霆王府的人战战兢兢,连恭儿见了四哥都害怕。”
说话的人是七皇子君逸珞,他坐在椅子上微微侧身,皱着眉头,有些痛心地帮着君逸霆说话:“所以儿臣请求父皇从轻发落……”
但是后半句话声音逐渐变小,到最后甚至有些惋惜。
君逸珞不说这段话还好,一说起被皇上赐白绫的澜妃,君逸霆就像是发了疯,一个劲的君逸珞的方向扑,恨不得冲上去把君逸珞打死,俩个侍卫根本拉不住他。
“君逸珞你胡说!本王没有半疯癫,本王清醒的很!”君逸霆嘶吼着转身对皇上说:“父皇,就是君逸珞诬陷的儿臣,儿臣根本没有散发那些言论,也根本没见过那些小说、话本子!都是君逸珞将那些脏东西放在儿臣府上的!”
“父皇!儿臣冤枉啊!”
好像是哭吼累了,君逸霆瘫软地跪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喊冤枉。
今日下午,礼部尚书董胜在茶馆喝茶的时候,就见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说了一段以往没听过的话本子,这倒是新鲜,董胜放下茶杯仔细听了起来。
但是越听脸色越差,听到最后心惊胆战。
最后直接吓的瘫软在椅子上,吓的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好半天才让家奴悄悄地把这位说书先生带回府里,仔细盘问,然后连夜通知了大理寺彻查此事。
说书先生在茶馆里说他昨夜做了一个极为离奇的梦,梦见在另一个奇葩的国度,有一位王爷非常心狠手辣,嫌弃自己儿子性格庸碌无能,直接让自己儿子杀囚犯壮胆,那时这位王爷的儿子才八岁。
如果这位王爷给八岁的儿子一把长剑也就算了,可他给儿子的是一把钝菜刀,这把菜刀连白菜都切不开,更何况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