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古倾韵开口,她的勉强扯出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不动神色地移开了视线,躲闪着不敢看君逸胤,她现在现在心虚的厉害。
刚才她说她扮作璃清的样子在外面做了些糊涂事,这句话直接让君逸胤知道了她在说谎。
因为璃清最擅长的就是易容变声,可以随意变幻成任何人,在没抓住璃清之前,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真正的璃清长什么样子,就连璃清的性别都不清楚。
“那个……”古倾韵试图解释,一时情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倒是体验了一把百口莫辩的感觉。
“原来娘子是这么抓住璃清的,真是稀奇。”
君逸胤的声音低沉而付有磁性,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绕有深意地看着古倾韵,却没有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而是转头看向了蠕动在地上的璃清,柔声说:“你可以一直不开口,不过要考虑好后果。”
呆愣在一旁的南容青棠好半天才从璃清偷拿了北冥传国玉玺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他直接瞪圆了眼睛后退一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璃清,声音颤抖着质问了一句:“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人家的传国玉玺偷走了?”
璃清此刻已经不做挣扎,僵直地爬在地上,在听见南容青棠的质问后,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显然还在计较南容青棠一开始和她说的萍水相逢。
但南容青棠直接忽略了她这句话,越说越激动,甚至差点跳起来,不可置信地抓起拂尘指着璃清,一连串地炮语连珠:
“你拿传国玉玺是想登基吗?你问过北冥皇帝了吗?还记得你是一个姑娘家吗?一天天的仗着自己有点名气也不知道想干啥!”
古倾韵和月凝都被惊呆了,俩人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传闻中西风亭亭主南容青棠是个仙风道骨的道士。
在古倾韵的印象里,南容青棠虽然不能和洛凡御史相提并论,却也应该是个鹤发童颜、目光炯炯有神的老年人。
而如今在她眼前的这个男子不但长相俊美,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身形笔挺修长,也就衣袍背后缀着的一青一白俩根拖地丝带上烙了俩副阴阳八卦图,如果南容青棠手中不拿拂尘的话,还真看不出他有哪处像道士。
不过细细想来,南容青棠刚才虽然情绪有些激动,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这一点倒是符合出家人的标准。
君逸胤见古倾韵如此神情,不免嘴角的笑意荡漾的更大了些,微微弯腰,凑近古倾韵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不用这般惊讶,那道士虽然看着年轻,如今却年过半百,今年正好五十五岁。”
“啊?”古倾韵瞬间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君逸胤,狐疑问了一句:“你是在忽悠我吗?南容道士怎么看都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年过半百?”
君逸胤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深紫色的瞳眸一直盯着古倾韵殷红的耳垂,语气中带着笑意,继续说:“本王怎么会忽悠你,那道士是在西风亭憋久了,一出来就彻底暴露了本性,一遇到点事就这般咋咋呼呼。”
温热的气息吹向了古倾韵的耳朵,一阵酥麻之意传过来,古倾韵低吟一声,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嗔怪地撇了一眼君逸胤。
君逸胤轻叹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