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跑不了。”
君逸胤深紫色的瞳眸中露出了笃定的笑意,轻声解释道:“在取玉玺时,本王就给她下了毒,每日必须服用本王给的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亡。”
“大叔真是好狠心!”
古倾韵笑着打趣了一句,心下却清楚,璃清对于他们还有用,君逸胤自然不会杀璃清,不过他所说的下毒,应该是真的。
谁料君逸胤却非常认真地说:“如果不是璃清有用,本王真想杀了她。”
说着,君逸胤深紫色瞳眸中浮现出一丝杀意,凌冽地说:“她联合着君逸宏谋害了本王的六弟,如同要了本王半条命,本王怎会放任他们在本王眼皮子底下撒野?”
古倾韵默不作声地看着君逸胤毫不遮掩的杀气,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君逸风和君逸笙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马车走了良久,天色逐渐黑了下来,君逸胤在附近找了一个野人打猎的山洞生了火,抓了俩只野兔烤着填饱了肚子,在山洞里将就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才又启程去东陵。
就在他们刚坐上车马车,璃清就追了过来,她在看到马车后,脚一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袍被刮破了好几处,发丝上也挂了几片烂树叶,大口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地厉吼了一句:“三王爷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
古倾韵和君逸胤刚坐稳马车,就听到了璃清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撩起轿帘,淡淡地看了过去。
见璃清这般可怜,古倾韵瞳眸中划过一丝惊讶,吩咐了一声:“月凝,给她找一件干净衣裳,帮着她换好衣服后,再扶上马车,和你一同坐在前面。”
蚀骨在和村民人买马车的时候,多准备了俩三身粗布衣裳,作为应急之需,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月凝连忙应了一声,拿着衣裳跳下了车。
古倾韵和君逸胤就静坐在轿子上等着。
“确定要这么做吗?”古倾韵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但是君逸胤却听懂了她的话中之意,嘴唇薄薄一珉,微微低头仔细思索了一番,表情认真沉寂,好半天才沉声问了一句:“娘子可有其他的方法?”
半晌后,古倾韵才缓缓摇了摇头,狭长的眸子乌黑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古倾韵感觉轿子一沉,想必是月凝和璃清坐上来了。
马车慢悠悠地驶过小道,轿子上的俩人又都没了言语,君逸胤坐在轿子上闭眼假寐。
就在古倾韵意识逐渐模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马儿仰天嘶吼一声,紧接着他们做的轿子就朝后面倾斜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连忙一手撑着轿子上的木板,一手紧紧抓着君逸胤的胳膊,勉强维持着身体。
君逸胤陡然睁开了双眼,大手一挥,一股寒气直接倾泻而出,瞬间稳定住了剧烈晃动的马车。
古倾韵知道是君逸胤动用了内力,坐稳之后,连忙掀起轿帘问了一句:“月凝,怎么回事?”
马车外的月凝使劲拉着缰绳,连忙回应了一句:“回小姐,刚才我们的马车险些撞上冥锦长公主的送亲队伍!奴婢连忙拉住了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