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静静地看了画卷许久,这才抬头看着君逸轩,将御案上的画卷直接扫了下去,“逸轩,你怎么看?”
君逸轩连忙走上前捡起了被皇上丢在地上的画卷,翻着看了看,这才斟酌地说:“父皇,军武营的人现在只在石庙找到了这些东西,却没有证据证明石庙内的一切和九弟有关。”
“辰王殿下,确实是宏王殿下所为,”于耿跪在台阶前抬头望着君逸轩,脸上十分惶恐不安,但语气却异常坚定:“下官和其他同僚都可以作证!”
“那你呢?你也要同他们一起?”君逸轩转头看向先前在于耿弹劾君逸宏时咳嗽的那名官员,脸上的神色晦暗难懂,隐隐有些惆怅。
那名官员就跪在于耿的旁边,撑着地板的俩只胳膊不停地发抖,面色铁青、满头的虚汗,完全没了刚才怒怼于耿的气势,语气有些含糊不清:“下官、下官……”
“你刚才说我污蔑宏王殿下,现在怎么没话说了?”于耿突然回头瞪着那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谁料那人突然直起身板,眼中血丝暴满,冲着于耿怒吼了一句:“你就是个疯子!你此前也每日都去上朝,现在却瞅着宏王殿下不在北冥,就来攀咬他一口,你就不怕遭报应?”
话音还没落,那人就直接爬着绕过了前面的官员,一把将于耿拉到了身前,双手直接死死地掐住于耿的脖子,低下脑袋面目狰狞地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你若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没必要这般诬陷宏王殿下。”
“你干什么?!”
君逸轩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身体就先冲了过去,一手拽着那人的后领,一手按住那人的双手,硬是把他的手从于耿脖子上掰了下来。
站在皇上旁边的赵桂也没见过这场面,连忙高吼了一嗓子:“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这般撒野?!”
皇上侧头扫了赵桂一眼,紧皱眉头,面色不悦,但并未做声。
刚松开脖子,于耿就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瞬间的窒息感直接让他憋红了脸,他抬起脑袋,眯眼看着那个掐他脖子的人。
等喘匀了气,于耿才转头看向君逸轩,高吼道:“辰王殿下,下官还有一件事没说。”
君逸轩把那人拉到旁边,随手一丢。眼中浮现出不耐烦,淡淡扫了一眼于耿,逐渐皱起了眉头,这人什么毛病?怎么像陀螺似的,抽一陀螺说一句话。
他冷漠地看着那官员:“这人神志不清,把他送入另一侧偏殿好好看押着。”
等那人军武营的人拉下去以后,君逸轩才看着于耿说:“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下官有证据,能直接证明石庙内确实是宏王殿下所为。”
于耿连忙跪地板直了许多:“下官知道宏王殿下平日爱焚香,所以蟠螭方鼎内就燃着荼蘼花的香味。”
“荼蘼花?”君逸轩喃呢着重复了一遍,心下隐约觉得这花有些不祥,他回头望着高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想试探试探皇上是怎么想的。
“看着朕做什么?逸轩自己决断。”皇上双眼阴沉地盯着君逸轩,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尖细细揣摩着失而复得的传国玉玺,抿了抿嘴不再多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