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顾江阔答不答应,就自顾自地掀开对方的衣摆,把脚伸进衣服里,冰凉细腻的脚心不由分说地踩在他肚子上。
然后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顾江阔的腹肌很结实,被踩上那一刻,也不知是冰得还是如何,一下子紧绷起来,姜糯几乎能用脚趾刻画出他块垒分明的核心肌群。
“硬.邦.邦。”姜少爷嫌弃道,“不舒服。”
又吩咐:“躺下帮我暖暖被窝,好冷。”
顾江阔:“………………”
“怎么不动?”姜少爷微微撑起上半身,长眉微挑,一双醉气滟潋的眼睛斜乜着他,满眼责怪,“我支使不动你了?”
顾江阔:“…………”
至此,顾江阔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姜少爷是真的醉了,都怪他,当时没有紧跟着姜糯,没替他挡酒。
顾江阔在心里叹口气,老老实实地挪过去躺下:“这样行吗?”
哪知姜糯反而更加嫌弃:“太挤了,你怎么这么占地方?”
“……要不,我还是下去吧。”
“不要。把那张床挪过来。”姜糯随口吩咐,好像搬开两个床头柜、地毯、再挪一张死沉死沉的板式单人床,是件多么轻松的事似的。
然而顾江阔最不缺的就是力气,还真的照做了,甚至贴心地冲了个战斗澡,把因为干活而出的一层薄汗冲掉。
半小时后,姜总心满意足地收获‘人形暖水袋’一枚,伸手抚上暖水袋的眉骨,“伤疤好像淡了些,但还是在。”
他又往顾江阔怀里贴了贴,撑着沉重的眼皮,打着呵欠说出了睡前最后的碎碎念:“我要投诉那管疤痕膏,八百多15ml,涂了个寂寞。”
然后便因为酒意上涌,直接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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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阔的体温很高怀抱很舒服,这一觉姜总睡得格外安逸,甚至忘记了在睡前定闹钟,所以一直睡到自然醒。
于是,第二天等他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躺着个持续散发热量的高大人类,而自己还枕着他的结实粗.壮的胳膊时。
姜总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操。”
什么情况?
姜糯觉得可能是自己起床姿势不对,重新闭上眼睛。
然而,眼睛闭上了,脑子却更清楚——这点酒还不至于断片儿,所以昨晚的记忆渐渐清晰。
很好,是他撒酒疯,非让顾江阔配自己睡,不惜命令他挪床。
“……操。”姜糯连动也不敢动了,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江阔,顾江阔是知道自己取向的,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借酒装疯勾引他吧?
姜总思来想去,决定悄无声息地爬起来,开车撤回公司,躲回去再说。
然而,刚蹑手蹑脚爬起来,还没找到手机看时间,就听枕边那个高大的人类哑声问:“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