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江理直气壮地说:“今晚我要抱着你睡觉,你是我男朋友,我想抱就抱!”
姜少爷额角跳了跳:“出、去!”
“不出去。”顾江阔更紧地箍.住他的腰,还放肆地在腰侧捏了一把,“你白天那样撩.拨我,撩完就跑,你自己想想,这合适吗?还有道德吗?还有法律吗?”
姜糯:“……”
姜少爷自知理亏,说不过,就改成踢打。
不得不说,姜糯选了一项最不利于自己的竞技,顾江阔的胳膊腿像是铜浇铁铸的一样强壮,别说挣脱,打他一下,姜少爷都手疼。
“别动了。”顾大江先生又把人箍紧了些,忍无可忍地哑声道,“你再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姜糯:“?”
姜糯扭头,果不其然看到顾江阔小麦色的脸都涨得通红,呼吸也有些粗重,登时乖乖不敢动了。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你什么情况啊?”
顾江阔闷声道:“还不是因为你,白天那样,晚上还这样。”
“?!”姜少爷一秒钟反应过来,“我没有!这跟白天不一样,我是真的在挣扎!”
“我知道。”顾江阔缓缓吐出一口气,把脸埋在姜糯颈肩,轻轻嗅他身上的野玫瑰洗发水味道,喃喃道,“你那看似挣扎,其实不叫挣扎。”
学名应该叫‘歹徒兴奋拳’。
毕竟这么香,这么软,很难不让人动歹念。
姜少爷虽然不敢动,但还是一贯地发号施令:“快回你自己房间里,很晚了。”
顾江阔应声放开他,却没走,长臂一展关了灯,黑暗里响起他的声音:“我不碰你,就这样挨着你躺着好不好?”
姜糯:“……”
顾大江先生可怜巴巴地说:“你刚才都承认了,白天就是故意的,亲了我又不负责。”
姜糯:“………………”
姜少爷心里清楚,这时候让步一次,今后这位大块头都会赖在他的房间里。
不过他还是说:“……行吧。”
然后就感到一只不讲武德的大手,下一秒便搭在他的腰上,手的主人还悉悉索索地凑过来,有声地在姜糯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足地说:“晚安。”
“……”
“……晚安。”
行吧。
.
一夜无话。
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顾老爷子满面红光地醒来,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眼时间,反复确认几遍,才缓缓坐起来。
他有多久没这样饱饱地睡上一觉了?
长久失眠的人,突然睡够六个小时,这幸福感,简直和重获新生差不多。
是安眠药的原因吗?
不可能,这些年吃了太多安眠药,早就产生了抗药性,如果几天不吃,他就能瞪着眼睛辗转反侧连续熬上几天几夜。只有定时吞下,才能囫囵混个一两小时的浅眠,维持这把老骨头的生命。
是水土的原因吗?
更不可能,他近年来不喜欢出狮城,就是因为比较恋床,只要离开老宅,那噩梦就会愈演愈烈,他都已经做好在梦中的老妻变着花样来索命的准备了。
可是,一夜无梦,竟然一口气睡了六个小时!
顾仲鸿觉得精气神满满,精神矍铄地推开房门,并且挥退了试图上前来搀扶他的佣人,问:“阿辛!孙少爷在哪里?”
很快,就有佣人把顾辛带了过来。
顾仲鸿说:“把昨天阿阔提的要求,一五一十给我写出来,交给董事会。”
顾辛震惊:“爷爷,你想要答应他?他要的可是集团股份!”
顾老爷子还是没从睡饱的兴奋中抽离出来,满心想着:大师说得没错,我的确应该来这一趟。原来只要接近阿阔,方婉就会原谅我,我就能睡个好觉了吗?
“那不是小数目,”顾辛感受到危机感,还在劝,“这么大的变动,一旦传出去,会影响股价的!爷爷您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顾仲鸿像是被提醒到了似的,又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等等,还是先别告知董事会。我要再试一试,是巧合,还是真的和他有关?”
“阿辛,给我订一张飞泰国的机票,马上。”
顾辛不赞同地说:“爷爷,您又要去找那位大师?”
老人家上了年纪,总是会迷信一些,顾辛一直对此嗤之以鼻,觉得这几年爷爷愈发糊涂,被那些所谓的风水先生骗去了不知多少钱,尤其是那个泰国大师,神经兮兮又会拿腔作调,非得别人亲自过去登门,才肯见人。
“这边的事不是还没办完吗?何必那么着急,”顾辛说,“现在申请航线,过几天坐私人飞机再去不迟。”
顾仲鸿摇头:“我就是在办这件事。”
去泰国小住几天,一则拜见大师,二则也试试,是不是一旦离开顾江阔,他的噩梦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