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吧。”顾总说,“三个月之内,我要筹到这么多。”
“可是……”
“你再做一份报告,”顾江阔打断他,“列一个可以裁撤项目的清单。”
“……是,顾总。”
贵宾室外,几个侍者窃窃私语:
“哎,你说,咱们阿阔少爷神神秘秘弄的这几个眼镜男是干什么的?他们怎么看也不像赌徒啊。”侍者A吐槽。
“不该问的别问,否则——”侍者B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嘶!”侍者A捂住自己的脖子,声音压得更低了,“阿阔少爷真的,真的会灭口吗?我听说,有个荷官不小心说错话,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真的假的啊?”
“这我也不好说,不过,少爷养的那些打手都不是吃素的。”
“那些打手原本都是赌场的,分别抱团,关系错综复杂,怎么现在都效忠阿阔少爷一个人了,奇怪。”
“我只提醒你一句,能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除了阿阔少爷,这么多年也没别人。所以啊,在这种地方干,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学会少说少问,懂吗?”
侍者A捂住嘴巴,狂点头:“嗯嗯嗯!”
“嘘!来人了!”
红木门推开,身形高大的顾总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淡淡地瞥了门口的俩侍者一眼,俩人腿肚子一软,险些没站稳,顾江阔倒没为难他们,看了眼时间,便往赌场大厅去了。
一路上,马仔小弟侍者荷官们无不向他鞠躬问好,倒显得顾江阔像老电影里的□□老大,而他也确实有上.位者的风范,远观有种粗糙而锐利的淡漠气质,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不过,这种冷淡,轻易就能被一通电话打破。
那是糯糯的专属铃声,顾总在听到铃声的一刻,表情就柔软下来,接起电话时,则直接换了个人似的,屁.股后边仿佛“唰”一下弹出一条隐形的大尾巴,“糯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漂亮男友有点无奈的声音:“……说得我好像从来不给你电话似的,不是每天都打?”
“那不一样,”顾江阔控诉,“你这个星期只主动搭理过我两次!其余都是我找你!”
“……顾大江,你适可而止,别像小学鸡一样幼稚。”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好好好,你说得对,那你是在不满意?”
“也不是,不敢……”
“那你还有别的意见吗?”
“……没了。”
“那我们说正事,”姜糯的声音染上一点笑意,而后立即又严肃起来,“我这几天都在琢磨,想出个办法,如果成功了,也许能让顾老爷子主动把姥姥送回来。”
“!”顾江阔也严肃起来,“糯糯你说。”
姜糯:“我是这么想的,你那个冒名顶替的叔叔,是不是身体不太好,连风也吹不得,更受不得刺激?你上次只是吓吓他,他就气得吸氧,我的意思是,姥姥脾气不大好,还总喜欢把你认成你父亲,或许,这里边有文章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