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糯:“那还不起来?”
顾江阔便龇牙咧嘴地扶着姜糯,像是要把他当拐杖,“哎膝盖好疼,有点起不来,媳妇快扶我一把。”
惹得姜少爷一阵心疼,他关心则乱,还真自不量力地扶,结果,不出意外地,俩人都倒在了床.上,顾江阔也不知是真疼,还是撒娇,半个身子压在姜糯身上,哼哼唧唧,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起来。”姜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顾江阔怀里爬出两厘米,不由得有点急:“快起来!让我看看膝盖,是不是真硌坏了?怎么疼成这样?”
顾江阔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皮糙肉厚的,就跪那么一小下,现在估计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哪里敢让他看?
于是长臂一搭,把人往怀里又捞了捞,转移话题:“哎一点皮外伤没事的,不过糯糯,你要是过意不去,补偿我也行。”
姜糯:“……”
姜糯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警惕道:“怎么补偿?”
顾江阔察言观色,连忙又喊了两声膝盖疼,贼兮兮地贴过去,说:“就是,那个啥的时候,能不能穿点制服什么的?”
姜糯:“……………………”
姜少爷有点无语,但其实,说到底这也不算什么要求,夫夫之间的小情趣,他不是不能满足,何况刚刚……好像确实有点欺负顾江阔的嫌疑。
不论做错什么,他那么大个子,那么厚的身家,怎么可能不要面子,却因为自己一句话,说跪就跪。姜糯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不就是仗着顾江阔的喜欢,就放心去欺负他吗?
这时候,他提出一点小要求,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可以。”姜糯放弃挣扎,任由他抱着,轻声问,“想看我穿什么?军警?还是正装?”
姜总也不是纯情小男生,他活了两辈子,灵魂可是个三十多的老男人,不说阅尽千片,也看过各种类型,所以脱口就是两种热门制服。
可顾江阔却说都不是,顾大江先生搓搓手,有点羞涩,还有点期待地说:“穿公主蓬蓬裙行不?”
姜糯:“?”
啥玩意?
顾江阔:“就是那种,蓝色泡泡袖短上衣,黄裙子,最好头上再戴个红色大蝴蝶结!”
这描述,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等等,白雪公主??
某段深藏在记忆中,沉睡许久的尴尬记忆渐渐浮出.水面,姜总脸色都变了,风雨欲来地轻笑一声,“怎么突然想看我穿裙子,你从哪里得到的灵感?”
顾江阔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别过头,看着天花板,说:“也没有,就是突发奇想,觉得我家糯糯长这么好看,穿女装肯定特别带劲,哈,就是瞎想,哈,哈哈,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然而,姜总何等聪明,直接戳穿他,一字一顿地说,“姜!小!米!对不对?”
“……”顾江阔不敢说话。
但也没有逃过姜总的怒火,紧接着就收到姜糯凌厉的眼刀:“还有你,滚去跪搓衣板。”
“阿嚏!”
蹲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姜小米,莫名打了个寒颤。
“奇怪了。”他揉了揉鼻子,看着头顶开到28度的空调,“不应该冷啊,难道我学习太用功,感冒了?”
第二天一早,姜小米准备上学之前,碰到了顾大哥和自家哥哥。
不知为什么,今天的顾大哥蔫哒哒的,周身都散发着快凝成实质的怨念——如果姜小米再有点经验,就会明白,这股怨念名为‘欲求不满’。
紧接着,他就看到顾大哥向他投来一道,呃,类似愧疚的目光,像是在说,你自求多福。
姜小米:“?”
姜小米同学皮一紧,下意识去看他哥,奈何,姜大少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换好了鞋子,就出了玄关。
姜总今天有正事要做,目前还没工夫收拾熊孩子和熊男友。
熊男友顾总立即亦步亦趋地跟出去,殷殷勤勤地讨好道:“我开车我开车,不用麻烦老刘。”
姜糯没搭理他,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怎么通知喻闵派出的那位胡.总。
现在他和魏思祖已经签订了正式的股权转让协议,有公正、有公章,板上钉钉,尘埃落定,可以告知喻闵了。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喻闵大费周章地布了这么久的局,又不惜重金,几乎控制了国内整个锂矿石产业链,应该是想下一盘大棋,而兴旭金属经过合并重组之后,一家就独占40%以上的市场,前几天还志在必得、以此威胁自己的喻总,如果得知他失去这么大一块蛋糕,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思及此,姜总心情大好,连带着对顾江阔都有了笑模样,“走吧,博约的胡.总应该到了。”
胡.总是拿着喻闵给准备好的合同,在姜氏总部小会客室等候的。
一见到姜糯,就起身笑道:“姜总,喻总方才还特意嘱咐我,向您问好,这合同……”
“我就是为着这件事,”姜糯笑道,“胡.总,实在抱歉,得辜负喻总的美意,麻烦你替我转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