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清平茶楼出来后,王家的姑娘们就坐着马车回府了。
想着刚才在茶楼里的事情,王辰就还觉得有些后怕,若是刚才皇上降罪,还不知她们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儿,她就怕,不禁拿眼瞪着王荟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发什么疯?刚才差点害死我了!若是皇上生气,大家都得受你牵连!”
居然敢对皇上指桑骂槐,她后怕地拍了拍胸口,那些贵人,讨好都来不及,谁敢得罪,这王荟有病吧!
王荟见她这副模样,自是知道她虚荣的心思,便是冷笑一声,鄙视地冷声道:“三姐姐既这般贪生怕死,做什么有事没事都往这些贵人面前凑?既想攀高枝,想要嫁到这些人家去,就不要怕惹事呀,这般胆小,人家哪看得上你呀!”
她说着便是一翻白眼,本就心情不爽,还要找她吵嘴。
而王溪在一旁坐着,见她们要吵起来的架势,便是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要劝说,却又咽了回去。
王荟今天心情不好,蛐蛐没买成,又被那个老王头羞辱了一番,还竟然动起了手脚,说什么也是吓了一场,她想,别看王荟平时总爱和府里的姑娘们吵嘴,她却是个最重感情的。
四姐姐王诗因为皇上而被诊出了宫寒,又因为皇上才被迫避开去的承康,王荟这是恼皇上,为王诗打抱不平呢。
可是尽管如此,她却不想因此和王辰正面交锋。
大房的人掌着中馈,大伯父又是她们王家官职最高的那个人,而她们四房,爹是没有官职的,经商的事情还有许多方面要倚仗着大房。
想到这儿,她便又静静地坐了回去。
而王辰听了,见王荟竟然还敢讥讽嘲笑她,就更是生气,冷笑道:“看得上看不上,用不着五妹妹你操心,至少人家看不上你!”
“我攀高枝有什么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若是想要嘲笑我,还早了些罢,等到有一天我若嫁得不如你了,到时你再笑我不迟!只是今日,你竟敢对皇上无礼,你可知若是皇上当真降罪,你可就连累死我们了!你还敢对我说这话!”
“你!”王荟气瞪着她,无言反驳,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而王紫也被她们两人弄得不知该怎么说话才好,王辰今日说话占了理,平日里没有理都不认输,今日得了理就更不会饶人。
她和王溪对视了一眼,只见王溪向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去说话劝说一下王辰,王紫知道王溪这是不愿直接得罪王辰呢。
因此垂着眉想了想,方才笑着抬眼道:“其实我觉得事情也并没有那么严重,虽然五姐姐刚才说话确实是鲁莽了些,可是今日大家一起坐下来喝茶,本就是挺悠闲雅致的一件事,何况皇上是个大度宽宏之人,还不至于因为两句得罪人的话就降罪于一个小姑娘,顶多也就是像刚才那样得两句公公训斥警告的话罢了。”
“当然了,天家威严,皇上至高无上,谁也不能因此去试探皇上的底线,咱们今日也算是有了个警醒,这样日后就更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避免出错了。”
话刚落,王溪便朝王紫露出了赞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