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虽然年纪小,容貌却已显露出倾城之色,穿上男装扮相,又梳起男装的发,乍一看,唇红齿白,坐得笔挺,那肤白貌美,简直貌比潘安。
她不禁看愣了眼,笑道:“清然这个扮相真是越发出众了,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不过,咱们是都弄好了,那王七姑娘呢,她既没有男装的衣裳,又没梳男装的发,那可怎么办才好?”
晏清然和周萱听了,两人都愣了,对呀,王紫呢,总不好只叫她一人穿女装吧?
晏清然想着,便是又叫荼蘼,想着两人刚才打趣的话,她便是笑道:“还真让你想着了,有你在身边跟着,我要做什么也容易办。你再收拾出一套男装来,让人送去王家,至于头发嘛,我想这简单,她们家的丫头也会梳。”
沈明馨听了失笑,取笑道:“你今日还真非去不可了!一时热上心头,就一天也等不及!刚才风风火火的让人去下贴子,本就苍促,现在又送一套男装,让人家作男装打扮,到底不太好,”
她想了一想,觉得三人都换好了衣裳,到底是要去的,因此提议道:“那不如就让荼蘼亲自走一趟,说明原因,表示出对她的尊重。”
晏清然听了恍然,才发觉因自己太高兴而忽略了这些礼仪,周萱却是听得不是滋味,觉得她们这样一来,跟王紫又走近了,到底不太愿意。
晏清然笑道:“那既然这样,荼蘼你就亲自去,就说我是突然想去世鸿书院的,所以请她请得苍促,希望她别见怪了。”
她嘻嘻笑着,觉得自己真像破关斩将,什么问题都一一解决,颇有点已独立地行走江湖的感觉。
荼蘼自是领命而去。
另一边,晏庭钧和范晋杼也出了府,两人坐在马车上,范晋杼是江南学子,JS常州人,父亲是常州知府,他去年带着下人进京读书,成了世鸿书院的一名学生。
和晏庭钧相识也是偶然,年初他因与人争论学问,发生争执,那人是京中子弟,名门望族里的纨绔子,他一个外乡人,也没什么依靠,自然是落了下风。
当时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正自后悔,晏庭钧恰好驾马路过,见状停步,不过是问了那人一句:“顾彦,你喜欢打人是吗?”
那人便大失颜色,落荒而逃。
而他自是惊奇,感激晏庭钧的救命之恩,当知道他便是永安王府的世子时,他是惊讶又惶恐,惊讶的是这人容貌英俊,翩翩公子,又救了他,不似传闻中的恶刹名声。
而他的身份那么高贵权势,又令他有自惭形愧的感觉,但晏庭钧却不拘与他来往,他自然是惶恐之外,从此和他交了朋友。
“这人果真那么才识渊博吗?照你这么说,他现在应是风头无两,难道国子学的那些学生不来与他一比高下?”
晏庭钧听了对这人也是好奇,不过才来京都一些时日,就在学子间得了盛名,这不是轻易能办到的事,总归有些才学。
而国子学是中央官学,历来的最高学府,世鸿书院既出了这么个名人,他们又怎么会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