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萱听了这话,便是也作上下打量她状,然后忍俊不禁地点头笑道:“能。比下去了。比你哥哥还要英俊潇洒!”
这话就更是令众人笑个不住。
众人说笑着到了世鸿书院,下了马车,这般几个年纪幼小而又容貌出众衣着华贵气度不凡的少年忽然出现,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纷纷停了话头,眼睛都看愣了。
等她们都进了书院,不见身影了,这些学子们便是将话题转移到她们的身份上,纷纷相问:“这都是谁家的贵公子?咱们居然没见过不止,还没听过,瞧他们的通身气派,难不成是宫中出来的?”
这话一落,顿时便是令不少人吃惊,难道说这郗桓的名声已经传得连宫里的贵人都要来一睹他的真假了?
而今天是书院放假休息的日子,平日里这些学子们都会趁着休息日去郊外游玩散心,但自从郗桓有了名声,不少国子学的学子都趁着休息日来书院找这郗桓,因此为了看热闹,这日书院里还有不少学子留在这里。
又因为上京等着明年的会试,这些学子也多数都是住在书院里,郗桓家境贫寒,自然也不例外。
晏庭钧和范晋杼刚走进郗桓住的院子,便是就听见一人的嗤笑声:“郗兄谨言慎行,我在这儿说了半日,郗兄却是也看了半日的书,不知这书可是看进去了?又不知郗兄是皮里春秋,当真满腹才学,才不屑与我等切础学问?还是‘马车越空,噪声越响’,其实根本是空有虚名,所以不能开口,因为一开口,就露馅了!”
那说话的人讥讽地笑着,这话落下,与他一同的几个人也都哄笑了起来。
若是真有才学的人,听了这话,只怕也要忍不住开口反驳,以证明他说的话是错误的,那说话的人有意激他,却也在心底觉得自己所想不差,因此面露轻视不屑。
而围观的人中自然也有世鸿书院的学子,听了这看不起的话,这些人如何能忍?
其中一人便是忍不住过去劝那郗桓道:“郗兄,你就和他辩一辩,什么‘马车越空,噪声越响’,你这是真才实学!”
说罢他回头看向那嗤笑说话的人,扬着声道:“子曰:‘不患人之不已知,患其不能也。’郗兄的成名不是偶然,不是虚名,而是真有才华。人与人交往,贵在尊重,而兄台你自进来,便是言语讥讽,面色傲慢,请问你读书人的修养德行又在何处?”
他这话一落,世鸿书院的学子们便是一阵喝彩,纷纷点头。
当然与之相反的,则是那些存心来挑衅的国子学学子,他们一脸气愤,争论道:“既然如此,何不拿出才华来?一味在这儿只会说,看似谦虚低调,实则徒有虚名!”
“你!”
“我怎么了?”
晏庭钧走进来,便是见到这一触即发的争吵场面,争吵的两人都激动气愤得面红耳赤,世鸿书院和国子学的两院学生各分成两派,大有一言不合便开架的架势。
而在简单又朴洁的屋子里,一个窗台边的书椅上则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虽着着朴素青色长衫,但却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正在那儿执着一卷书,仿佛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