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烧得山洞更亮了些。
周明涛坐在火堆旁边,在一堆他特意搜来的各种刑具边拿出了一块烙铁来。
看着歪坐在角落里动也不能动的晏庭钧,他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我要怎么折磨你们吗?现在你看见了吗?我要让你尝尝这天牢里的十大酷刑!哈哈,永安王府的世子,在死前受尽了折磨,这份光荣,你满意吗?”
晏庭钧看着他,他现在是已经喝了软骨散的人,自然是动也动不了多少,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了:“搜这些刑具来,你花了不少心思吧?只是,就这些,也能算是十大酷刑?你怕不是太过小看天牢里的手段了?”
周明涛的笑意一凝,冷冰冰地看着他:“还是这样跟我说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现在的身体有反应了吧,没力气了吧!看着,一会儿,我就拿这块烙铁来烙你!先烙你左边的胸口,再烙你右边的胸口,等到把你折磨得差不多了,我再来烙你那张英俊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迷倒女人!”
晏庭钧装出一副我好怕的样子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可你不是说,我今天就要下黄泉了吗?命都没了,我还在乎什么?你说话,好矛盾啊!书没读好吧!”
周明涛大气,瞪着他,他把烙铁放到火上去烤:“我就让你再多说两句!一会儿,你想说,都说不了了!”
“不是,你不是说,要好好折磨我吗?你一上来就用这种大刑侍侯的,那我万一扛不住,挂了怎么办?你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周明涛愣了一愣,眼睛看着烙铁,心想说得也对啊,这万一真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他还玩什么?
他玩的就是他临死前的恐惧和心跳啊。
“晏庭钧,你是不是到现在,都还不相信,你自己会死?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我呢?”
周明涛有些担忧了,他往洞外看去,心想外面有李轼文在望风,而刚才晏庭钧过来的时候,他也有帮手在暗处观察着他的动静,很确定他一路上都没有做任何的记号或者是跟任何人联络。
但看他现在这么淡定的样子,莫非,真的是出了什么差错?
周明涛心里有些担忧了,尤其是洞外这么静寂,更是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而晏庭钧看着他挣扎的神情,也就轻笑了一声说道:“喂,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呀?我都放过你两次了,你这两次都害了别人,你心里就不觉得过意不去吗?外面望风的那个,是之前被剃了头发的人之一吧,怎么,你还嫌害人家不够,一定要他死了你才开心啊?”
周明涛心里一惊,看着他的眼睛好似有千万支利箭射过来。
“你过来的时候,是不是有做过什么手脚?我记得,你身边好像有护卫暗卫之类的?可是也没道理呀,若是有护卫跟着你,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就这样被我打得爬不起来?”
王紫听了这话,不由转眼看着晏庭钧,眼里有着难以置信。
晏庭钧看着他,却是微微笑了。
可他这种轻描淡写的神情,却是让周明涛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和更不安了,他马上站了起来,因为他得出去看看李轼文是不是还在外面望着风?他是不是还活着?
周明涛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