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要她,别的女人就入了不眼,不会在乎了,在乎不了。
所以,爱情随她而去,心死了。这殷朝,看在眼里,再如此繁华,也比不上她当日一笑。
心上,旧伤口被闪电划开,露出永不永不能痊愈的伤口。旧伤连着新伤。隐痛,令人麻木起来。
“相看脉脉应怜醉,频唤卿卿可爱吾。”
“你如果只一直在说不快点画,我待会就真的药僵硬完了。”
“僵硬了也没事呀,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揉揉的……恩,画好了。”
“看你得意的,把画给我看看……噫,画的真好,不过……”
“不过什么?”
“把我画得太漂亮了罢。”
“那是人本来就漂亮呀。”
“呀,我都替你感到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夸的是你。夸你也就等于是夸我自己了,哈……”
“你真是的。对了,我给你在上面留字罢。你想想要写什么好呢?”
“恩,你就写……”
“写什么?”
“水生一萝,相唤卿卿。”
……
阳光极为明媚,热气还未起,莲塘边清凉凉得吹着一阵一阵的风,她取了笔墨,低着头很快就将那字写完了,小字秀丽,字如其人。那日的她,身上穿着水蓝长裙,衣带不时被风吹得扬起来,她的笑容温柔明丽,宛如朝霞。
可是,忽地。一转眼,她却穿着那件碧绿的裙子。裙上素雅得很,并没绣着什么花纹。她温柔笑着一如往初,然而,却在下一秒,那碧绿裙子湿了血,是那么腥红的血,那么的多那么的多,裙子染成了红色,上面用白线绣着的花朵这才显出来。一朵一朵,是因着血才看出来的血花。
她倒在自己怀里,脸色苍白,气若游丝。那柔荑握在手里,软的,冷的。生命一丝一丝的流逝,他却无可奈何。
“水萝,水萝。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如何,我该如何?”
“晟,对不起。晟……”
“我们不是说过要一起的,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么?”
“对不起,我没能说到做到……”
那时,年轻的自己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子,满脸是泪,也满脸是血。
……
自别后,山水相隔,阴阳难见。人间,枉自白头。
亦是,这样的凄凉。难道,人间都教人不能拥有真情么?没有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那些话,是真的想要做到啊,可是,却不得不只能当作说说就算。一切,只能以短暂来见证深情。那,以永恒见证的,能有什么?谎言么……
梦境里,一切幸福重演,一切痛苦重来。
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甘心情愿沉在这梦中,只因为,能梦见你。这样就好。
终于,罗账里的男子沉沉睡去。不再有任何翻身或是梦呓。烛光,映着他凄凉容颜,没有人看见,他的眼角,湿润着。
事虽已过七年,又怎能忘记。不过七年而已,佳人在心中依旧面容不变。也只不过七年罢了,那些东西说好一辈子的,怎么可能七年就忘记。
幽幽的,叹息。在夜里被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