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一个叫做采红的宫女。”
“恩,那个黑色的银牌可还好用?是问了多少个人才有人证实的?这个采红会不会口不严实?”
“娘娘放心,冬莱看了好久才挑中了那个采红去问的,那宫女一直想着出人头地,一看见冬莱将那个银牌掏出来,她就真以为冬莱是什么皇亲国戚府中的侍女,高兴得忙着去奉承冬莱,也不问什么,什么话也不藏,都说出来了。而且冬莱告诉只要她不对别人乱说话,才有好赏赐,否则下次找别的人。娘娘您想想,想要出人头地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捡了好处去,这宫女总该有这点聪明,自然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恩。”碧盈脸上微有笑意,点点头表示尔新做得很好,道,“你继续说。”
“她们留着金绾丝是有其他的用途的,采红也证实了她曾经见那赵五娘和莫春娘晚上偷偷点着灯在缝制东西,而后,那金绾丝就没了。而那几日,采红说她记得很清楚,正是秀女入宫到封妃的那段时间。”
碧盈笑着听着,仿佛是在听一个故事,这话说到这里也就明了,能够清楚当日是谁绣出假凤袍来陷害自己了。而尔新又继续说道,“如今凤袍已经缝制好了,据说明儿就会送来给娘娘您试穿了。”
碧盈点点头,心里明白了。而这时宫门已经被人推开,是忻茶她们端茶过来了。于是这话题就先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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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时分,平琉宫真的将缝制好的凤袍送过来给碧盈试穿了。
然而,碧盈在屏风后试穿了一阵,却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出来对着平琉宫的人道,“这凤袍腰间裁得太细,领口收得太小,本宫实在是没办法穿下去,只能麻烦你们改改了。”
但虽然说改改就好,然而只要不合适,一般都是重新做的,也就是说碧盈刚刚试穿的这个就要作废了,而一旦作废的凤袍不能留下来,是要销毁掉的。平琉宫的人见碧盈这样说只一径的谢罪,便有人上来将那凤袍收了退到一旁,又有人上来给碧盈测量了各处的尺寸后,这才告退下去。
而尔新这时候过来低声说道,“娘娘,那边已经吩咐好了。”
碧盈则是点点头,回去休息去了。而所谓的吩咐其实不过是让织绣宫中的采红在销毁这件凤袍的时候悄悄的动个手脚便好。
但是,碧盈休息了不过一会儿,便让一旁伺候的宫人都撤下去了一半,又召来尔新伺候,悄悄的问尔新,道,“你可赏了那采红什么好东西?若是没有,拿些银子去赏她,但是不要给她太多也不要给少了,要慢慢的给她觉得好处是越来越多的。你就按她的月银算,给她加一倍的银子就好。”
尔新听着便要退下,碧盈又说,“你这会儿就在这里伺候着,不急着去,等到过几天了再去。”
如此一说,尔新便应着没有退下,只听得碧盈在帘后低低的又问道,“尔新,刚刚试穿的那件凤袍,都是经过织绣宫的宫人的手的,你可知道那两个宫人动过哪里?上次让你去查了,你回话的时候没有说,本宫也忘记问了,这件事你是不是忘记查了?”
尔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想了好久才知道碧盈说的那两个宫人指的就是赵五娘和莫春娘两个人,赶紧答道,“当然是查了的,那册子上都记载得清清楚楚的。她们两个人的工作是绣凤袍上的那腰带。”
“恩……”帘后传来女子一声细微的声音,然而却没有了下文,尔新候了一会儿,再一看,那帘子清透,可以清楚的看见碧盈闭着眼,显然已经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