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祠堂,里面摆放着历代家主的牌位,层层叠叠,正中挂着一幅画像,绘地是历代家主,曲家的祖先,自古而来就位高权重,鲜少有不入朝为官的,就是宰相也出了四位,算上曲未彦倒是整整一只手。
一开始到这里,曲珞汀的目光就未聚集在牌位上,她很清楚地知道,当初娘亲去世,她的牌位并没有迁入祠堂,相反,曲家那些所谓的家长们一开始就反对娘亲进门,知道今日还不能接受她。
自家小姐不吃不喝地待在祠堂中,清一心疼地看在眼里,她不是没有去找过老爷,无奈都被宋倾画的人拦住,好不容易找到聪伯,只听到老爷出府去了的消息,老爷当真是心狠。
“小姐,你多少吃点吧。”清一劝慰道,手中拿了两个馒头,小姐的脾气素来倔强,但她也不愿小姐受苦,都三天了滴水未进,“奴婢好不容易去厨房拿来的,小姐将就着吃点吧。”
曲珞汀被关在祠堂中,家里的丫环仆人们像是收到讯息,一致不给珞汀送饭菜,要不然就是隔夜饭菜,给足了清一斜眼和脸色。
“我爹这几天不在府上吧?”珞汀问道,府中莫名其妙地安静,倒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在她关入祠堂的第一天,宋倾画来过一次,清一并不知道。宋倾画来,无非是给珞汀一个下马威,她要让珞汀知道谁才是如今府中的主子。
你母亲得不到的,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吗?
珞汀甚至能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宋倾画眼里的不甘、狠辣以及得意都让她觉得不舒服;还有爹爹眼中的失望、怒火以及后悔,那么深那么刺眼。
“聪伯说老爷外出,这几天都不在府里,不过快回来了。”
“聪伯没说我爹去哪里吗?”出府了这倒是奇怪,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关在祠堂两三天,她得将宫中毒案的结果告诉路惜言,看来只能偷跑出去了。
“这倒是没有,奴婢好不容易打听道,只可惜……”清一突然闭了嘴,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外面传得谣言,虽然小姐不在乎,可到底会污了她的耳朵。
“只可惜什么,外头有人欺负你?”曲珞汀并未错过她眼中的闪烁、犹豫,追问道。
“没……没有,小姐在谁敢欺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清一是心虚的,外面丫环仆人都在传曲珞汀是私生女的事,距离当年也有十年之久,府中的丫环老妈子们都换了人,唯一留下的只有宋倾画身边的福婶,相府管家马德高,聪伯以及刚回府中的清一,不过她说这句话心里也是暖暖的,起码现在小姐的功夫练地那么厉害,那晚的场面犹在眼前,她也被吓到了。
“闲言碎语确实不用理会,不过若是别人有意为之,那么我们的处境就不好,我是你的小姐,发生什么事你都得和我说,不要藏在心中。”
“是……小姐,外面的人都在胡说。”清一很气愤,他们怎么能颠倒是非呢,“他们说小姐是老爷的私生女。”